这句话说到最后,宋盼娣仿佛能看见沈煜禾眼中如实质般的野心。
确实,她没办法感同身受,体会沈煜禾的世界是怎样的,但是她能明白那种怒其不争的无奈,不能靠着父母,所有的一切只能靠自己。
那些优越和富有,不过是被加固后的金丝笼,把他牢牢的锁在里面。好在沈禾并没有迷失,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哪怕过程曲折了些,只要能达到目的就会去做。
沈煜禾顿了顿,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宋盼娣。
“现在大半个沈家都是我的囊中物,我当初说过的话如今已经实现大半,我要求的也不多,有足够的实力,能护我想护之人就够了。”
他现在想的确实不多,虽然以他的头脑,加上沈家雄厚的实力,富可敌国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各方势力都在绞尽脑汁的想拉拢他,而他就算是不挑明自己的阵营,模棱两可的情况下,也是被人奉为座上宾的。
曾经他想守护的不过是小时候娘陪着他读书的那段无忧时光,到了后来,娘死了,心也冷了。
不过现在,沈煜禾多了一个想法,这个小丫头,他得好好护着,毕竟他曾答应过的。
“没想到,穷人有穷人柴米油盐的苦恼,富人也有富人间的烦恼,沈禾……沈煜禾,我可能不太理解你,但是我还是很同情你的。”
宋盼娣想拍拍他的肩膀给予他一点安慰,可惜自己的身体现在属于半残废状态,实在无能为力。
刚刚听故事听得起劲儿,宋盼娣都忘记了自己还“瘫”在床上呢。
这会儿回味过来,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煜禾看她这副模样也是又好笑又心疼,嘴上却是没多少关怀的意思。
“同情?我看你还是同情同情你自己吧,好好的身体被折腾成这个样子,真是惨的很,看来接下来一段日子你都要麻烦我照顾你了,真是不找几个人保护你,都不让人放心。”
沈煜禾坐在床边,把宋盼娣的胳膊轻轻的提了起来,看见手腕上虽然缠了厚厚的纱布,却仍然有丝丝血痕渗出,眉头拧得紧紧的。
宋盼娣想抽回手臂却无能为力,她是很痛,却也不想让别人担心,尤其是沈煜禾,她不想让他替她多操心,这样只会让她觉得她欠他的越来越多。
虽说这件事算是因为他才受的无妄之灾,但是他又没有什么过错,还冒险去久她,她已经很感激了,说他是她的贵人恩人都不为过。
“哎呀,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你清人保护我还要花钱,尤其是武功高的花费也越高,我其实很不起眼的,这一次是意外意外。”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沈煜禾笑了笑,说的话却是不容拒绝的,“这样的意外一次就够了,你就好好休养着吧,这些事不用你多心了。”
宋盼娣瘪了瘪嘴,看着沈煜禾转身像是要离开的样子,立马扯着嗓子往外喊。
“沈禾,我要喝水!”
“不对,沈煜禾,水水水!”
沈煜禾转过来,盯了她半响,难得的憋住了笑,忍俊不禁的说道,“待会给你安排个丫鬟伺候你,至于我的名字,你也不用拒绝,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这话说完,他就走了,他还有事,只能晚些再看这丫头,毕竟这次回京都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回来看看。
谁知道沈禾不笑的时候冷淡的如一块寒冰一样,但是一笑起来就像三月的暖阳,忍俊不禁的时候也好看,哎,这人真是的,一张脸长得那么好看干什么,她本来是想使唤使唤他的,现在还是算了,美色当前还是算了吧。
沈煜禾走了,只留下宋盼娣一个人在床上长草。
她百无聊赖,小丫鬟来是来了,除了给她端茶倒水的,也不能陪她解闷。
这丫头一看就是沈禾那厮培养出来的,呆板的很,也拘束的很,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你问她今年多大了,家在哪里的,可还有什么兄弟姐妹,平日里都做什么呀。
她倒好,像个机器人一样,先是给她行了个礼,然后毕恭毕敬,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回主子,奴才今年十六,家在江南,并无兄弟姐妹,平日负责打扫主子的卧房。”
宋盼娣跟她说了好几遍,不要叫她主子,也不要一口一个奴才的,听着人隔应。
可是这个丫头丝毫不肯,说的急了,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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