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精神被拉回现实时,已经到上餐的那刻了,大家都启动了手足,夹着菜,把这个空空如也的肚子填满。

父亲即使夹着菜嚼的时候,还和外公聊聊自己的家常,聊聊工作方面的事情,但是外公的态度都是可有可无,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看得出来,外公对于父亲这个女婿的态度,很不友好,很不满意,甚至只是被威逼利诱,才因为母亲的关系,才勉强的接受。

作为一个地位低下的小孩,无法进入他们大人眼里,我也无暇顾及于他们,只能闷声不吭低头吃着东西。

而在外公那种嗤之以鼻的眼神下,吃着这一顿饭,也犹如在老虎旁进餐,让我原本就恐惧于人类的内心,七上八下。

这氛围仿佛是谈虎色变的刑场,让我如坐针毡那般,尽量不要把视线转向外公,免得他那不屑一顾的眼神,盯的我心如悬旌。

吃饭的时候,我也像做了贼似的那么不安,都是低着头轻轻的嚼。

我尽量不想引人瞩目,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还想一头栽在角落里,埋在自己的小世界,祈求着上天把我变的不那么显眼。

这一刻,我只想成为一个透明人,不被这空间的人发现,甚至,不想存在过这个世界,祈求着上帝消除掉我存在过的痕迹。

我低着头向前方夹菜,可连手也是颤颤发抖的,注意力我集中不了,就向前面的鸡肉挥了过去。

顿然,筷子夹到硬硬木头似的东西,我缓缓的抬头看去,原来,我和小悦的筷子碰上了,还夹着同一块鸡肉。

盘子上只剩下最后一块鸡肉了,两人的筷子僵持不下的夹着同一块鸡肉,死死的较劲。

我松开了,我这只害怕人类的老鼠,我这个小偷只能躲在暗处,我不想变的那么的瞩目,免得让人看到,所以就退缩了。

之后,我没有顾及周围的人,包括小希和父母,就快速如几天没有吃过饭的恶鬼,把碗给扒的干干净净。

然后以卑躬屈膝的态度,给外公打了个招呼,再正常的给父母问个好,然后离开了这个地狱般的房间。

离开了那呼吸一下也会痛的空间,我转手从走廊中跑去了花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那疲惫的身心,这才舒服了起来。

呼呼,气还没有喘过来,我就在花庭旁边找了一个石板凳子,休养生息。

欣赏这更阑人静的花庭,闻着它们清香扑鼻的味道,听着这夜夜萧歌的微风,犹如一道心情添加剂,把我那六神无主的心情,也一一给死灰复燃。

对了,小希她现在还叫寄颜,养父母离婚后才改名小希,我只不过叫习惯了,一时间难以改口。

溘然,刚小悦闯进了我心安神定的空间,把我欣赏风景的心情,给弄的一塌糊涂。

她坐在了我旁边,说:“小奴隶,你在干什么啊?”。

有钱人都是这样子个性的吗?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主人,那些低贱地位的人,都于下不屑一顾的看。

甚至,把自己当成了不可违背的天主,他人不可贱踏自己的权力,否则,用一条条自身创造的权力,弄的你无处容身。

恐惧于人类,一直都与世无争的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他人生死与我何关,我只想开开心心的活着。

我不想惹事缠身,只好低沉的说:“没什么,就是出来透透气,里面有点郁闷”。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她露出了好奇的样子,问我。

我说了我的名字,“寄白”又转头看向了远方,试图把注意力分散,免得和她相处会让我窒息。

“我是小悦,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我的命令不可违抗,听明白了吗?寄白小仆人”小悦说。

我内心为她的自作多情感到可笑,也深深的替她父母感到可怜,他们怎么会创造出这种人呢?。

要是有一天她一无所有了,那么她会成为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还是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提线木偶。

我替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感到可怜,又沉默不语的低着头,没有违背她的角色扮演,免得让她的自尊心践踏。

直到夜深人静,寂静无声时,两个人玩累了,困了,才从这个花庭的石板凳上离去,回到各自的窝中。

这就是我和小悦初次交流,认识,还达成了那半生不熟的奴隶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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