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哨所被外国雇佣兵所袭和夺回国家重要科研机密的战斗,绝对是边防斗争的特大事件,倍受各方的瞩目。

我是其中被深深涉及的人员,留在团部接受上级和相关单位的多次询问,让我见识到了犹如审讯般询问时的那般冷酷和细致。那些人的刨根问底,无限怀疑,对于我的瑕疵进行了无情地指责,在我的心中留下了阴影。

我除了对外国雇佣兵袭击哨所后的现场了解清楚,并因无知破坏了现场原貌,其它并不比那个“国安”知道多少,而且在战场上我只专注于与当面的雇佣兵斗智斗勇了,对于没被打死的雇佣兵也不大清楚。面对强力部门的询问,仿佛是我造的孽,让我感到他妈的最不该的就是没被打死!

由国安方面和边防部队分别作的战斗汇报很快上报到国家和军队高层机关,帮助高级首长对事件作出整体判断,评估该项机密科技泄露的风险。

后来得知,这八个雇佣兵属于“毒蛇”雇佣兵团,算是一个特战小队,到中国境内是要带走一个叛变者,武装护送他出境。这样的情况是第一次发现,格外地警醒国安、公安和边防,而8月1日夜晚的越境武装人员就是为他们探路。从而也说明了这项国防科技成果对于国家的重要性,暴露了外国情报机关对我尖端国防科研部门渗透的严重性。

这个叛变者已在国安方面的怀疑和监控中,他的行踪已经有国安特工在盯梢,只是他在出差途中突然改道,进到边境地区,跟在后面的国安特工就是一人,且因无通讯基站,他无法及时通知当地国安和边防部队,在看到叛变者与外国武装人员会合,知道情况严重了,只得独自跟踪不舍。

他目睹了外国雇佣兵袭击哨所的全过程,那些刽子手的凶恶残忍的行径才被军队知晓。因雇佣兵带了叛变者和伤员行走不快,被他追上。而国安人员首先干掉的就是那个叛变者,为彻底肃清隐患,他才与那伙雇佣兵缠斗不舍,等待后面渺无希望的增援,幸好我的及时赶来,才实现了他舍生忘死的期望。最后我们清理敌人弃下的物品时,“国安”仔细搜遍叛变者的物品,终在他的背包硬质底层找到一个三寸盘,保证了重要的军工设计没被带走。这也是我被记功的重要依据,保护了国家重要资产的安全,远比打死几个雇佣兵更为重要。

根据我所做的汇报和“国安特工”对我战场表现的报告,上级对我此次出境作战不仅没有归于擅自出境违犯纪律,还给予很高的评价,尤其对保住了国家尖端科研成果没有流失国外起到的重要作用,再次为我记二等功哨所牺牲的战友,排长楚世武和班长吴凯、副班长曾易等10人被评为烈士副班长曾易、战士叶九士追记三等功,他们二人在发现敌人进犯时,英勇地展开了反击,除地面留有子弹壳,还有特种兵的报告,确认他们的作战行为,故为他们记功。

我们四班被敌人掳走的武器,也因那几个雇佣兵被“国安特工”和我不断歼击,伤亡惨重,最后弃下数支,亦被我收回,并费尽力气携带回来。

让中国方面上下不解的,是雇佣兵为什么不把那个叛变者的尸体带走,到底是他们获得什么有关的资料,还是被中方二人缠怕了嫌带那具死尸会拖累他们逃跑的速度,始终不得其解,只有待找到这个外国雇佣兵组织才能弄清楚。这是国安的工作了,上级仍交他们完成。

我留在团部,帮助处理班中牺牲战友的后事。通过这个工作让我记下了他们10人的家庭住址,大致了解了他们各个家庭的情况,有几个是很困难地区的农民。

期间我的第一个二等功批准下来,团长和政委亲自为我颁发了立功证书和二等功奖章,给了我极大的鼓励,也是对我牺牲战友后心情沉痛的关怀。

对于我在不到一个月里打了两仗,其中一次是至关重要的战斗,团里是议论纷纷。有人说:这小子早到几分钟就会遇到雇佣兵攻打哨所,说不定会被雇佣兵的狙击手打死甚至更早到几分钟还会被雇佣兵捂在帐篷里面,就一定会被打死阴差阳错,好运气的小子晚回去几分钟,竟是把雇佣兵欢送走了。有人说:这小子竟敢私自出境,幸运地遇到人家“国安”也是追击雇佣兵出境,到让他违犯纪律合理合法,违出个二等功来。

对我来说,没有那个二等功,有我10个战友活着,比什么都令我心安。没人的时候,我把从那些雇佣兵身上摘下的金项链等饰品拿出来掂掂,想以后换了钱可以寄给那些牺牲战友的父母,以补我没有能和同班战友一同命运的缺憾。

我的物品和军装在这次雇佣兵偷袭哨所的战斗中基本毁掉了,只有压在最底下的三等功军功章的盒子没有烧烂,立功证书都烧去大半。团里为我补发了全套的新军装和被褥装具,上级也为我补发了立功证书。那个烧毁的被上级收走,说是可以当作军史陈列。

有了新发的冬装,我把那几件金饰品都藏在了棉军帽中,还缝在了帽衬里,不细检查不容易发现。

在准备为四班牺牲烈士举行的追悼会的工作中,我学会了一首我军著名歌唱家李双江唱的怀念战友这支歌,让我始终沉浸在歌曲营造的感情氛围中:

每当我在国境线上巡逻的时候

就想起了壮烈牺牲的战友

我们曾在战壕里一起唱歌

我们曾在密林中并肩行走

啊……战友……亲爱战友

松涛是你杀敌的怒吼

山岗是你高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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