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组员们的畏惧心理,我简单说了自己的打算:“我先带绳子上,20几米高,咱们带的绳子够用。我登顶后垂下绳子,你们在后面拉着绳子向上爬,并有一条安全绳可系在腰上,作为技术不够弟兄的保险。我在上面还能帮助你们,怎么样,能豁出去么?”
我嘱咐他们,好好看着我往上攀爬的路线,到了他们独自上行时照着我的方式爬并鼓励他们克服害怕心理,拼尽力气就能成功!
有人提出:“天蒙蒙亮时爬不是更好些,能更安全。”
我拒绝了,“天亮我们再爬崖壁,那身子不是老远就能看到嘛,哪还爬个什么劲?那时我们只有从地面绕行的一条道了,但我们无法把握能在考核结束时到达目的地。”
“豁出去了,爬!”最个小的20号低声表态,有了他的这句话,其他人也就默认了我的行动方案。
为了节省体力,我让两个壮实的组员搭人梯,将我顶上去两米,那上面有个突出的石棱可以落脚,从那里出发,再摸索着向上爬。
我站上去后,在视线可及的距离内找着攀爬的线路,使出新学的特种兵的攀岩术,吃力地向崖壁上端攀爬,不时抓住凸起的石棱或是伸出的树枝条,当然先试试用得上劲否。往上爬既吃力又极缓慢,不得不小心,好在重心是向内的,时不时地可以喘口气,能够省下不少的气力,让我能坚持下来。
观察,寻找借力物,确定路线,小心上移,我用了近一个小时才爬上去,下面的组员等得心焦。我是全神贯注于与巨大的危险做斗争,战友们则是与对我的焦虑担心作斗争,让自己保持良好的心态,完成他们自己的攀爬任务。
到了崖顶,就是固定绳子让我头痛,固定远了,绳子就短了,而在崖壁顶端崖沿的地方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固定。
“怎么办?”我一时没了办法,于是心一狠,把绳子拴到自己脚踝处,用自己的身体固定好绳子,把最大的困难和危险由自己承担。妹的,给我们的工具太少了,如果有根钢钎,会好些。
我把绳子垂下,绳头砸到下面石壁上发出的响声让组员他们喜出望外,赶快接住,先是30号拉着绳子上来,他是贵州人,攀岩的能力强,有他作助手,帮我把18、20号拉上了崖壁顶。怕他俩会出危险,让18、20号将绳子捆在腰间再拉了绳子向上爬,他们练过悬崖攀爬,技能一般,为了安全,很多时候靠我和30号的拉拽,就是在绳子上传来的力道突然大了,说明攀爬的人不能动了,我们得下大力将他们拉起,最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二人生拉硬拽弄上了崖顶。
18、20号二人到了压顶都气喘吁吁,但对我露出笑容。
最后29号和19号两个有些气力,开始爬的时候让他们自己用力,到了半途,我们上面的四人合力将他们二人拉到崖顶。
大功告成!六人累得贼死,可不敢在崖顶上停留,赶快继续潜行,移动到安全地带,实际爬上崖顶就突破了特种兵的包围,往前走便是向敌后挺进。
很幸运,我们成功地躲过了第一轮伏击。
随着有小组被伏击单位擒获,对手能够腾出的兵力更多了,能够迅速实现兵力的机动,到最有可能伏击到我们的地域守候。因为我们前进的速度更慢了,付出的代价就是时间,这天我们按直线距离算只前进了8公里。如果这样下去,我们无法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目的地。当然,最近的距离永远是直线,可在军事上有个说法,直线是最远的距离。此刻我们深深地体会到了,但为了完成考核,跑再远也得咬牙去跑。
到了第三天白天,我们都在特种兵老兵的追赶堵截下疲于奔命,不是钻密密的丛林躲开,就是爬峭壁从包围缝隙潜出,才深知考核教员一开始为什么让我们那样锻炼体力和钻密林了,但对不给我们配军用砍刀又暗恨起来。这就是我们缺经验的地方,如果有砍刀,那不立刻就发现了我们的踪迹!不过,有时我们用匕首开路,也是送给人家的线索,所以总也跑不脱可恨的老家伙们。还是得益于小组组员在夜间攀岩的经历,这时已经演化为小组相互配合,遇崖必攀的局面,这才是我们“活出包围”的主要原因。
我们开始怀念前两天的老鼠和蛇了,应该留点,现在别说打猎,连水源边都有老兵们设下的陷阱,水都快喝不上了,只能向丛林索取。晚上也不敢生火,我们象受惊的兔子,每时每刻精神都高度紧张,行进线路一改再改,改得我恨不得长翅膀飞过去。似乎我们想什么,老东西们都知道,每条线路都有人在等我们。到了黄昏时我们几乎没有挪窝,就在兜圈。我们尽管突破了第一层包围,仍在对手掌控之中!
其中一次,我们无法移动了,处在了敌人的包围中,我们只能伏在相隔不远处出的一堆堆枯叶败草当中,披着自制的伪装衣,与对手僵持着。伪装衣上还有层厚厚枯枝杂草,已经和周围的环境充分地融合在一起,如果我们不主动站起来,别人是绝对不能发现我们小组几人的。而对手亦是怕暴露了埋伏,一动不动,也不过来搜查。只要我们不动,自己就是安全的,拼得克服忍饥挨饿和身体不动的难以忍受。对手的沉着,反而激励了我们这些新兵。
反正组员都是围着我隐蔽的,只有我动他们才能动,这是绝对的死命令。我们小组六人现在只能与对手比拼耐性了,我知道对手比我们有耐性,可是他们的任务是抓住我们,这就使他们得多动脑筋,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了。再生一计,或许就会让我们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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