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看着拓跋宏那严肃的脸,离席,上前来,直接在他背后然后抱上了他的脖颈,“原来如此。”
拓跋宏转头,抬眸看她,伸手握上了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朕无论做什么,心中都有你,朕希望你信朕。”
“臣妾信你,一如既往地信你。”冯妙莲盯着他的眼。
下一瞬,冯妙莲被拓跋宏直接揽入了他的怀中,她看着他的眼,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他俊美的容颜,“其实,臣妾觉得太后姑母是支持你的,多联合思远大哥他们,士族力量强大,自然可以对抗宗亲他们。”
拓跋宏眼睛也盯着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日中之后,拓跋宏的圣旨下达,七日之后举行高车国王阿伏至罗的饯别出征宴,并且下诏命令临淮王拓跋提、章武王拓跋彬、汝阴王拓跋天赐等人回平城共贺。
临淮王等人思前想后,不得不从各自的封地前往平城。同时,他们也一面派人探看冯太后和拓跋宏意思,看看是否有异样。
当传回冯太后与拓跋宏行径与平常无异之后,才将忐忑的心放进肚子里。
颍川王府。
拓跋雍和乐安长公主一同坐在庭院中,看着台上的戏子唱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的有一段没一段。
拓跋雍吃了一颗青枣,眼睛看着那些唱戏的,说道,“皇姐,你可知道,皇上诏令汝阴王等人入平城的事情?”
“知道,这不是很正常么?”乐安长公主笑了笑,看了他一眼。
拓跋雍轻声笑,“确实正常。”
乐安长公主笑了笑,起身,“今天就到此吧,本宫,先回去了。”
“皇姐何时将冯郎收入囊中啊?”拓跋雍低沉声音,笑问。
“要你多管。”乐安长公主故作怒容,嗔了一句,转身离开。她都没急呢,他这个做弟弟的,急什么?
拓跋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了笑,摆摆手,“换一个,换鸿门宴。”
接下来的几天,拓跋宏都忙得不见了人影,冯妙莲知道他忙,也没有多霸着他,但就是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因此调理了好些的膳汤给拓跋宏饮用。有时候则是在御书房里研墨陪他,或者是按照右昭仪的权利,帮忙打理后宫的一些事宜。
冯妙雪依然在冯太后的身旁蹦跶,梦想着经过努力,能够得到冯太后的帮助而爬上拓跋宏的床。
高照容倒是安静了很多,后宫的嫔妃们看了几天,才发现高照容只是“侍寝”一两次,并没有真正受宠,又跑去要巴结冯妙莲,冯妙莲赶紧躲开。
眨眼间,到了七日后的阿伏至罗饯别宴。
这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饯别宴设立在议事殿上。
拓跋宏坐在首席,身侧冯妙莲作陪,席下依次坐各路赶过来的诸王,阿伏至罗则是坐在另外一边的席上,跟他同一边坐着的是高车使者例如尾图一等人。
此时,歌舞升平,丝竹声声声入耳。
阿伏至罗看着拓跋宏身旁的冯妙莲,笑了笑,再次举起手中的酒杯敬拓跋宏。
拓跋宏摆手,歌舞下去,他再次举起手中酒杯,“祝国王早日凯旋。”
冯妙莲也举杯,看着阿伏至罗,“祝国王早日凯旋。”
“祝国王早日凯旋。”席上所有人都将手中的酒杯端起来。
阿伏至罗起身,在自己的席位上对着拓跋宏行了一礼,然后喝了手中的酒。
拓跋宏饮酒,其余人等全都喝酒。
“来人,赐酒!”拓跋宏再次扬手。
宫女捧着丹露琼浆鱼贯而入,在座上的人全都纷纷翘首来看,这御酒赐上来,真是让人兴奋。
酒过三巡,阿伏至罗让尾图一拿来带过来的乐器,就在席上开始手舞足蹈,尾图一等使者也唱着歌曲,“哟吼吼,哟嚯嚯……”
拓跋宏微笑,他摆手,“好,跳起来,都跳起来!”
冯诞笑着率先起身,也弄曲颈琵琶,江沾起身,宫女送来小型直颈阮咸,他便奏乐起来,和阿伏至罗等人舞成一团,其余大臣等也纷纷起舞,箜篌、五弦琵琶也跟着弄上。
拓跋宏看向冯妙莲,低声开口,“爱妃喜欢否?也可下去一同舞蹈。”
“不如一起,更加欢乐。”冯妙莲笑了笑,拉着拓跋宏的手起身,两人下高座,一同在大殿中和他们舞蹈。
鲜卑族本来就马背上的民族,跟高车族本来民风相近,舞蹈相近,礼仪等方面也相近,但鲜卑族自从汉化之后,才渐渐与高车族别有不同。
但,舞蹈、音乐还是很多一致的,众宾欢乐,唱歌跳舞,整个大殿都变成欢乐的海洋。
冯妙莲是穿越而来,自然不太懂得这北魏舞蹈,只好看着拓跋宏和冯诞他们怎么舞,自己就怎么舞。
只是这一众人的都是男人,冯妙莲起初有几分不好意思,但,渐渐地也放开,和他们一同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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