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对手是国子附院的苟梨子,国子院与国子附院到达论试的人寥寥可数,这苟梨子能够站在这里自然有他的不凡之处。他的剑法看起来极为胡里花俏,杂剑颇多,如果让张念来看的话他的剑法更偏向于剑舞。可与剑舞不同的事,他的剑招杂乱无章,剑气四散,可看起来毫无联系的剑招所产生的剑气,竟然能在之后发挥出其妙用。
最重要的是,二者所握的剑,从外观上看也是天差地别。丁正文的剑是巫山中人常用的佩剑,造型古朴,极具韵味,虽在巫山中并不珍奇,可也算得上是上好的兵器。而那苟梨子的剑,从外形上看极为夸张,剑身的纹路和他的剑法一样胡里花俏,有些地方又极具层次,剑身竟比寻常长剑更为宽大,虽没有用玉石点缀,可光凭剑身造型就能看出佩剑主人的兴趣爱好。
“骚。”陈安看到苟梨子用那把夸张的剑施展着那夸张的剑法,给了这么一个结论。
张念同样看着这滑稽的比试,哭笑不得,只能忍着笑意继续观看。
八卦台中,苟梨子或将长剑掷出,然后用一个夸张的速度冲上去再次握住,随之产生出那奇异的剑气或将长剑高高抛起,一跃而上,并在空中摆出一个或许在他眼中极为俊美的姿势,并又在空中留下剑气,随后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在做什么又或将长剑在空中挥舞,使得剑气四散,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留下一串优美的剑气。
“骚,真骚。”看台上顿时嘘声一片。
谁都看的出来,这国子附院的弟子在比试时显摆,他不是为了取胜,只是在那里将自己所学剑法的“美丽”表现出来。
只见二人再次交锋,丁正文的剑仿佛化作一缕即将湮灭的残阳,剑锋中带着死寂,剑招中带着黯然,朝着对方不断发起攻势。而苟梨子的散落在四周的剑气,时不时突然炸裂让对方措手不及,时不时突然又改变方位,与他呈夹击之势向对手发起进攻。虽说苟梨子在剑法的精妙程度上不如丁正文,所以双方在比试时候他也不断后退和改变身位让自己看起来依旧有一战之力,可旁观者清,谁都能看出他并不如巫山院的弟子。
但是,他那匪夷所思的剑法同样也给丁正文带来不少的麻烦,在丁正文眼中,自己的对手并不单单是他与他的那把剑,还有那时不时对自己造成威胁的无数剑气。可这种方式恰好使得自己的剑法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虽说他不断进攻,也使得对方似乎不断败退,可真正的胜负还无从知晓。
陈安看着二人的比试,问道:“这二人的比试,你觉得谁会胜?”
张念看着八卦台,目不转睛的道:“应该是苟梨子吧。”
陈安看了他一眼,惊讶道:“哦?巫山院的弟子会输?”
张念点头道:“虽说那国子附院的弟子已呈败势,可他主守途中夹杂着奇妙的进攻,让巫山院丁正文的剑法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威力,这才陷入僵局。而且从比试的心性上来看,丁正文虽是巫山院弟子,可与人比试的经验上似乎少了些,而对方又是名不见经传的国子附院弟子,若是赢了就要赢得光彩,还要有万万不能输的心态。此刻陷入僵局,紧张的定会是他。”
陈安突然说道:“所以说这巫山剑法,你也会?”
张念顿了下,摇头道:“会,也不会。”
陈安“哦”了一句,没再多问。
此刻,场中局势突然反转,原本劣势的苟梨子,在丁正文的攻势下,突然找到一丝丁正文灵力转换的机会,刹那间,遗留在台上的剑气突然再次变化,朝着丁正文所在方位攻了过去,就在丁正文转变防守时,自己的胸口前方,出现了那把夸张的剑,剑尖正抵着他的心脏,就算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长剑的锋利。苟梨子正带着嬉皮笑脸的表情,站在自己面前,冲着自己嘿嘿嘿的笑着。
他也知道,自己败了。
“此场比试,国子附院苟梨子胜!”周明那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
“什么!”突然,看台上变得有些沸腾起来,没想到巫山院的弟子竟然败给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国子附院弟子,这等反转极少会有,没想到自己能够亲眼见到。
同时,也让不少国子院的弟子恼怒起来,因为国子院与附院的关系,使得双方都处在一个竞争的位置上,而现在又是在国子院的八卦台上比试,附院的弟子居然能胜过巫山院的弟子,橡胶之下,国子院的人很少有人进入过论试,就算进来了也会被巫山院的人轻松击败。
反倒是国子附院的弟子极为高兴,没想到竟然有师兄能够赢过巫山院的人,国子附院的弟子本就不出色,每每朝试的成绩都不突出,碰到巫山院的弟子几乎全败,如今有人赢过巫山院,他们自然很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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