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世宏到了市信访办。整个信访办的灯都已经关了,石仲平正在门口等着他。他进了信访办后,石仲平关上了大门。
到了石仲平办公室,石仲平给彭世宏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制止了他说话:“别急,来,先喝点水。”
彭世宏躬身双手捧起水杯,又放下了,不好意思地一笑:“渴倒是不渴,就是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的咕咕叫。”
“派出所没给你吃的?不应该呀,就是犯人,也应该有萝卜饭吃呀!”石仲平听了很意外:“改天找于伟光算账去,没这么招待人的!我这儿藏了点饼干,你垫垫饥吧。”
“好呀。”
石仲平从身后玻璃柜中取出一个铁方盒,放在彭世宏面前。
他饿急了,拿起盒子放在自己大腿上,掰开盖子,抓起一块饼干就往嘴里塞。
石仲平见彭世宏一副急吼吼的样,笑了:“别急,没人和你抢。喝点水,别噎着了。”
很快,一盒饼干就见底了,虽然意犹未尽,也只能作罢。彭世宏喝干杯中水:“是这样,我从北京路精工五金公司那边回到华兴里以后继续盯张二嫚家。半夜时分下起了大雨,见一个穿着军用衣黄色长雨衣的人往华兴里外走。但是雨帽遮住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他是谁。我就起了疑心了。因为我天黑看到他出来,就没有看见他进去过。他从那里冒出来的?是不是和我先前跟踪的人是同伙,一直藏在37号啊?几天了,我就一直没有见过张二嫚出门,担心起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感觉有必要去看一看,就进了37号楼。二楼的楼梯是干的,说明下雨后没有人来过。我就敲了张二嫚家的门进去了。张二嫚病了,好像很严重。他告诉我,有一个人以张二嫚的两个孩子为要挟,让张二嫚除掉我。”
石仲平很惊讶:“是张二嫚告诉你的?你详细说说。”
“我逃脱以后,大兴派出所把张二嫚拘押、询问了一天。当天晚上那个人就到了张二嫚家。他质问张二嫚为什么我会去找她?是不是存在肉体关系?而后又强奸了她。完了,让张二嫚在我下次出现的时候除掉我。”
石仲平思索了一下,锐利的目光盯住了彭世宏:“那你怎么判断的?”
“这个人能迅速得到我与张二嫚有过接触的情报,说明他与公安系统有一定的联系,或者在华兴里埋下了眼线。他连续追问张二嫚的问题,似乎是夫妻间吵架才会出现的问题。所以,他与张二嫚之间是熟人,关系不一般。张二嫚解放前是靠帮佣挣钱,临解放的时候迫于生计,曾经干过暗娼。或许这个人就是张二嫚那时候搭上的。但是,张二嫚手无缚鸡之力,要除掉我谈何容易。那个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那么,他一定会为张二嫚提供手段。而这个手段,药物的可能性最大。只是,张二嫚感恩于往日我们家对他们家的照顾,尤其是我母亲还为她送了命,不忍对我下手。那个人也应该知晓这一点,所以,又拿张二嫚的两个孩子的安危要挟。”彭世宏停下讲述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我分析,张二嫚和他的关系一定是类似嫖娼关系,虽说张二嫚很可怜,却不能排除为金钱陷害我们家的嫌疑。我出现以后,张二嫚一定会和那人取得联系。所以,出了张二嫚家以后我就继续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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