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似乎心中还有芥蒂,说:“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懂,上次我去评二等木匠师傅,我辛辛苦苦画的图纸,我爹当稿纸拿去擦脚了,气得我话都没说,提前就走了,结果打眼的时候我记错了大小,没过,如果有图纸,我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回来以后他还以为是我的错,把我打了一顿。唉,只是我不跟他们计较而已,不然凭我和工会师傅们的关系,找几个木匠师傅花一年积蓄,在哪儿不能修一座房子?”

风晚说:“他们也是没法儿,他们只知道这种看起来立竿见影的办法,哪能想到更深的东西,如果我们不去小学院,不出去闯,说不定我们也是这样,毕竟他们总不可能故意想打你吧?”

虎子说:“听你这么一说我想开了很多,谢谢你。”

风晚说:“别那么客气,年后我们可能要搬家了,我在城里找了个活计,以后就算离开学院也会在那边做事,基本上回来不了多长时间,不可能将我娘一个人放在这里。”

“说得也是,我以后我可能也要在外边安家,这里离工会太远了,在工会附近,活也会多一些。”

“你没准备去城里道法学院吗?如果你能修行呢?”

“嘿嘿,我当然是要去啦,前些时候有个老头在我们工会那里天天表演,一张巴掌大的黄纸,硬生生地变成了坐垫大小,那个老头坐在黄纸上,在天上浮了老半天呢,我也想像他那样在天上飞,不过我得有了自己的钱才能去,那时我爹就不会管我了。”

风晚没好气地说:“那叫黄符,你有这想法就好,如果你能入道,那可不是什么一等木匠能比的,不过那道人还真是强啊。”

两人一直讨论着今后的事,直到吹起了凉风才散去。

第二天清晨,吃饭的时候,风晚的母亲对风晚说,过完年她就想搬家,她觉得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太冷清,如今风晚也有能力置办一座房屋,她想年后就搬走,这想法与风晚不谋而合,风晚当然愿意。

在这段时间里,风晚三天两头地将她母亲带到镇上去游玩,要将他母亲身上的粗布麻衣换大户人家的衣料,在张灯结彩的街上,她问风晚:“以后你养我吗?”

风晚说:“肯定啊,你以后就不要再穿干活的粗布麻衣了,我知道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些年辛苦你了。”

她听后在大街上将风晚拥入怀中,这一刻流出了眼泪,然后她退去了麻衣,画上了腮红,挽起了头发,青春少女的气息表露无遗。

每次逛街她母亲都要紧紧抓住他的手,仿佛一松手他就会不见似的,最让风晚惊奇的是,他母亲去任何地方都没有意见,唯独镇西街角那一片母亲却说不想去,那里正是当铺所在,风晚心想典当东西代表落魄,会不会是因为如此呢?但如今他们不再落魄,还怕这些吗?

他的宗旨是:他可以不管,但他一定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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