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嘴里拒绝着,她心里也已经开始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真香”商景昀突然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李记饭馆不大,除了看不见的后厨,便只有一扇门,两张桌子。
程雪宜,商景昀走过去时,屋内已经有了客人,刚好还空着一张桌子。
掌柜的李老板身兼跑堂。见两人进屋落坐,忙上前招呼,手脚麻利的扯下肩上的布巾,抹了把桌子。
“两位想吃什么?”
程雪宜下意识的便转着脖子去看墙面,寻找菜单。
商景昀直接看了眼隔壁桌。
隔壁桌上坐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面前的桌子上除了茶水,也是空空如野,想来没比自己早来多少。
“后厨有什么,便上什么,再来两碗米饭!”
好勒李老板把布巾甩上肩头,冲着后厨的方向便喊了句“红焖鸡块一碗,酱牛肉一碟,蒸鲜鱼一尾。”
老板的声音挺亮堂,程雪宜却是越听心里越不舒服。
明摆着,这位李老板是拿自己与公子当成冤大头来宰了。
也难怪正是饭食的点儿,他的店里却食客寥落。
程雪宜复诽,去看自家公子。
一手支下巴,一手的手指敲着桌面,竟然一派悠闲。
反正当冤大头的不是自己!
程雪宜心底的郁闷来的快,消的也快。
“老板上壶水。”她总算还没忘了自为小厮的本份。
“好勒”李老板嘴里应着,转身进到后厨便提了只挺大的铜壶出来。
靠着后厨的墙脚边放着一只茶壶,他打开盖子就要往里面注热水。
程雪宜突然多了个心眼“老板,稍等。”
李老板的动作便是一盾,等着她过去,眼见着她把壶里的残渣都到了,才又接着往里面注水。
热气腾腾的水倒进去,壶都是热的。
程雪宜端着茶壶,小心的绕开中年男人,把着一壶白水带到了桌边,替着延自家公子倒一杯。
那厢李老板得了空儿,便钻进了厨房,再出来时,他的手里托着个大大的红木托盘。
盘上摞着香气四溢的碟碗。
酱牛肉的碟子上摞着红焖鸡肉的碗,碗上头又压了一盘的蒸鲜鱼。
蒸鲜鱼只有一盘,李老板先将其摆到商景昀的面前,又顺势把酱牛肉,红焖鸡各拿了一盘放在他二人的桌上,未了说了句您二位慢用才走到了中年客人的桌边。
中年客人不容他摆菜,便不满的责问道“做事都要讲上先来后到。明明我先来的,凭什么先给他们上菜?”
李老板连忙陪笑,陪罪解释,店面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再忙,请客人体谅一下。
中年男人听罢便冷哼一声,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样子。
程雪宜总觉得中年客人的口音听起来有些奇怪,便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
没成想她的举动被中年捉个正着,那中年男人便像是吃了炮仗,舍了李老板直冲着自己便走了过来。
程雪宜不想惹事,赶忙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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