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个误会的产生,往往是一句不经意之言,亦或者是一个动作哪怕是一个眼神。可身在局中,往往无法及时判断真假。

两人一马,扬长而去,城主府内的阁楼上,风吹拂起雪色衣袍猎猎生风,他负手立在栏杆旁,望着马消失的方向,目光之中透着无限的哀伤之色。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而他们的结局,不能是这样,也不能是这样。

半个月后丰城大丧

“这六皇子年纪轻轻竟然就这么去了。”

“可不是,嫡亲的皇子,除了三皇子殿下就属他的身份最是尊贵。”

“据说这陛下正准备立他为太子呢。这时候却死了,实在没福分。”

宫中大丧,飘着白帆的车队从茶楼面前缓缓驶过,雪白的纸钱像是空中扬起的大雪,纷纷扬扬自天际落下,散了一地。

雪白的纸钱从窗户外飘进来,落在桌案上,被一双修长白皙的双手捻起,放在眼前端看。

“六皇子。”

女子声音优雅带着几分慵懒随意,手中的纸钱来回翻看,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来,“据我所知,这六皇子是宁远的同胞弟弟吧。”

“两人皆出自当今皇后梁氏。”坐在对面之人,一身黑衣,衣领微敞,精致的面容之上,一双美丽的桃花眼夺目,嘴角微微上扬起好看的弧度,笑得越发的邪肆张扬。

“天佑帝倒也有趣,以前宁遥在时,看不见那宁远也就罢了,现如今宁远一死,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就只剩下三皇子。可天佑帝却是舍近求远,绕过老三选择了老六。”

女子望着下方缓缓行驶的车队,摸着下巴啧了啧嘴,“难道老皇帝就不清楚狗急跳墙这个道理吗”

“天佑帝更清楚的怕只是所谓的帝王权术。”

此刻正坐在云杜茶馆里的两人正是温颜与沧冥。半个月前,两人从忻城离开,一路向北直奔丰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知苏千夜进了忻城的原因,沿途盘查的人越来越少。

两个人畅通无阻的进了丰城,为了打探温霆的消息在此住了下来。

本是一直不得时机,却是在几天前,皇宫之中突然传出六皇子身死的消息,温颜知道时机到了。

“沧冥。”温颜微微挑眉,望着他开口问道:“这六皇子一死,你觉得谁最开心”

“当然是宁远,毕竟老皇帝若是立六皇子为太子的话,他就与那宝座无缘,苦心经营付之东流,他一定心有不甘。”

温颜笑了笑再次问出声,“那你觉得杀害六皇子之人会是宁远吗”

沧冥斜靠在椅子上,手指敲打着桌面,像是弹琴一般优雅。

“动手之人,难道不是宁远”

温颜摇了摇头,“不是宁远。”温颜将视线从长街之上的队伍里抽回,“他现在不仅不会高兴,反而会害怕。”

“为何”

“你想,因为这个太子之位,宁远心里恐怕早就想要将自己这个亲弟弟杀掉永绝后患,可美梦有一天突然成真,而凶手又不是他,那他心里会怎么想”

沧冥双眸一眯,开口道:“大多数的人都会与我一样,觉得杀害六皇子之人是三皇子宁远。因为他觊觎太子之位已久,现在这条路上出现了绊脚石,不除去将会是他最大的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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