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看着陈默消失在洞穴之外,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用力推了推堵住洞口的石头,发现实在不是她这小胳膊小腿能推动的,于是翻身上了刘正风来时所骑的马,想要回到衡山找帮手来。
看见马鞍上挂着的两柄短剑,心想:“他们连爷爷都杀死了,刘公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若是偷偷溜走,那恶人出来看不见我,难免害了刘公公性命。”
一会儿又想:“难得那恶人动了恻隐之心,我须得表现得乖顺些,好救刘公公脱困,他若无礼,我……我就算受些委屈,也算不得什么了。”
一时间思绪万千,又看见地上陈默留下的食物和水,心想:“我若不吃,那恶人难免觉得我仍心存怨怼,一怒之下不肯放刘公公可怎么办?”
于是也不去拿剑,翻身下马,捡起地上的食物胡乱塞进嘴里,每吃一口,都想起这是杀死爷爷的仇人给的食物,胃里翻腾不已,但她还是强迫自己继续吃下去,直到把肚子塞得胀起来,再也塞不进去才肯罢休。
这时感觉有人抚摸她的头发,抬头一看,正是陈默,陈默的表情有些微妙:“不用这么勉强自己的。”
曲非烟艰难问道:“刘公公答应了吗?”
陈默抬头望天:“他答应了。”
“那你还不放他出来?”
“暂时还不行,放心吧,等我把想要的东西拿到手,自然放他离开。”
“哦。”曲非烟将信将疑,“那……”
“等会儿有人过来,交给我来应付。”
“……好。”是来救她的吗?
陈默又说道:“去把马牵过来,小心一会儿打起来,我顾不上你,无论有没有危险,骑马先走。”
曲非烟心一沉,听这意思,来者对双方而言都是敌非友,却也想不到陈默竟然还顾及她的安危,于是依言将马牵到身后,把双剑拿在手中,虽然其中一柄断了一截,但现在也只能将就着用了。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看那马蹄印,应该是往这个方向去了。”
第二个声音道:“刘师叔后天就要金盆洗手了,为什么今天却突然跑到这荒郊野岭来?”
陈默扬声道:“在下衡山派马特,请问是哪位朋友当面?”
感知里的窃窃私语一顿,随即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嵩山派费彬,特来拜见刘师兄。”
树林里转出五个黄衣人,为首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瘦削男子,他走到近前一看,只有一男一女两人,刘正风却不见踪影。
陈默拉着曲非烟向他行礼道:“衡山派马特,拜见费师叔。”
费彬上下一打量:“马特?你不是小虎队的吗?怎么加入了衡山派?”
陈默随口胡诌道:“其实我早些年便是衡山弟子,只不过犯了些错被逐出门墙,这次因为我们杀了魔教长老曲洋,讨得了掌门人的欢心,这才得以重录门墙。”
费彬就是一皱眉,心想难道是莫大先生查知了嵩山派的计划,这才提前派人杀了曲洋?如此一来,针对衡山派的计划可能需要做些调整了:“你们这是……”
“这是舍妹非非,因家里父亲去世,特地赶来告知,小子要回关外奔丧去了。”
曲非烟十分尴尬,明明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却还要假扮成兄妹吗?好在费彬瞧也不瞧她一眼。
“唔……节哀顺变。”
“无妨,其实家父去年就去世了,只不过马特一直居无定所,最近闯出些名声,非非这才能找到我。”
“原来如此。”费彬决定单刀直入:“刚才万师侄说见到刘师兄似乎往这边来了,因此上特地前来拜见,怎么却不见人影?”
陈默苦笑一声:“刘师叔好像觉得我功夫很差,专程来指点我,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急着走了。”
费彬心想你把人家好基友杀了,刘正风怕不是找你报仇来了:“刘师兄往哪个方向去了?”
陈默随手一指:“往那边去了。”
费彬眉头一皱:“那边是衡阳啊,我们走。”
陈默道:“恭送师叔。”
费彬作势欲走,却突然转身一掌拍来,陈默亦作此打算,两枚火球术不分先后,同时发出,砸在嵩山派人群里。
“轰!”
嵩山派几人站的本来就近,顿时全被波及进去,除了费彬因为纵身来打陈默躲过一劫,全部死于非命。
陈默依然还是选择先清理可能捣乱的杂鱼,再安心打。
但陈默也因为硬挨了费彬一记大嵩阳手倒飞出去,这一下就被打掉了400多点生命值,还被打成了虚弱状态,攻击防御攻速移速通通下降了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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