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之前北月夜也为她做过一次鱼,明明又咸又苦还带着腥味,连猫都嫌弃,可她却觉得很好吃,只因为他是除了养父母以外,第一个对她这么用心的人,所以吃到嘴里的东西都觉得是好吃的。

可惜那时候她失明了,什么都看不见,那时候他是第一次做鱼就把厨房给炸了,应该是笨手笨脚的样子……

回想起这些,易洛洛不自觉笑出了声,半秒后,笑意又僵在了脸上,她怎么又想到了北月夜?

她拉回自己的思绪,想要专注的处理食材,可是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手上拿着的菜刀锋利无比,一不小心就切到了手指。

“啊!”她小小地惊呼了一声,看着食指上汩汩流血的伤口皱了皱眉,只能先去处理伤口,再来做饭。

虽然手不怎么方便,但一顿饭还是能够勉强做完。

易洛洛坐在宽大的餐桌旁,看着上面摆放好的热气腾腾的饭菜,莫名地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

整个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很安静,虽然家具多了不少,但空落落的感觉还是袭卷心间,心脏更像是缺了一块,还能跳动,却是极为不舒服。

她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感觉,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窗帘也拉开,看了看对面楼层亮起的灯光,又把客厅里的电视打开。

有了声音,好似也不怎么难以忍受一个人的生活。

易洛洛垂眸吃着饭,尽力让自己不再去想某些事和某些人,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面前的这盘红烧鱼上。

她现在还没有到孕吐阶段,一定要能吃多少吃多少,为肚子里的宝宝加强营养。

这样想着,她便夹起一块鱼肉送入口中,几秒后,脸色一变,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吐出了卡在喉咙里的一根鱼刺。

这算什么?那条鱼的冤魂在报复她吗?

相比起这个,易洛洛忽然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事实,从前吃鱼都是北月夜给她挑刺,导致她现在连吃鱼都不会吐鱼刺了。

北月夜对她的影响力太大了。

她太过依赖对方了,而这个男人更是把她宠得娇气,差点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这到底是在爱她还是害她?

在一起时是爱她,分开时便是在害她了。

她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不然一定会变成一个生活废的。

易洛洛默默地想着,她不知道的是从刚才进门开始,北月夜便坐在书房里的监控前,目光深情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丝毫不觉得自己偷窥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客厅,厨房,卧室,阳台……各个角度都隐蔽地安装了针型摄像头。

看见易洛洛被鱼尾甩脸,又因为处理食材伤了手,他狠狠地皱起俊眉,几乎就想冲到她的公寓里,把她按下来好好坐着。

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哪里做过这些事?就算是偶尔的下厨,那也有厨师给她打下手,这些杂事根本不需要她亲自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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