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雪两手抠着地面,整个人都疼一只熟透了的虾蜷缩着,因疼痛而变的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她硬撑着让自己不要痛呼出声。

“快去请郎中来!还有,递个消息给王爷。”

“是。”

随着脚步声远去,陆宁雪微微睁眼,下一瞬,到嘴边的话又因疼痛而咽下。

好疼!

得了消息的傅赢快速跑来,一看蜷缩在地上的陆宁雪,顿时大怒:“怎么回事?”

为首的小婢恭敬的回道:“回王爷的话,小姐方才歇息突然掉到地上,随后便是如此模样,奴婢等不敢触碰,只得在旁看着。”

恭敬的面下,是小婢们的诚惶诚恐,她们真不知小姐为何会成这般模样。

傅赢眼神阴沉,他摆手挥退屋中所有下人,小心翼翼的抱起陆宁雪放于床榻上。

水中月,又发作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宁雪紧绷的身体缓缓舒展开。傅赢察觉到,当即将人放下,轻声问道:“要喝水么?”

陆宁雪睁眼,闻言却连回答的力气都无,只徒劳的眨了两下眼睛。

傅赢见状,唤了小婢入内:“拿水来。”

“是。”小婢恭敬地送上茶水,又在傅赢的示意下离开。

寂静在屋中蔓延,陆宁雪勉强地喝了两口水,润了干涉的嗓子,又过了许久才聚了说话的力气。

“水中月又发作了。”

傅赢眼神幽深,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他说:“稍后我便派人回京。”

如此已过了好几月,祁老回京后却是一点消息都无。水中月,不该再任其发作了。

陆宁雪拍拍他的手,将傅赢思绪唤回后轻声道:“不用急,以之前的模样,这毒发应该不会太频繁。”

这次毒发突然,但也是因为许久没有发作的缘故。说来,陆宁雪眼神多了些恍惚,若不是这次毒发,她都快忘了自己身有剧毒了。

“嗯。”

轻轻一声落下,再无人出声。

约摸半个时辰后,傅赢动作轻缓地离去。床榻上,陆宁雪已闭眼熟睡,面上是满满的疲倦。

一次毒发,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次日,陆宁雪将自己收拾妥当才出了门,谁知刚到院门处,就见睿达急匆匆赶来,还未到她面前就大喊了声:“小姐,不好了。”

眉头微皱,陆宁雪面带不悦地问:“何事如此慌张?”

睿达到得近前,压低声音道:“王爷发作了。”

傅赢发作?陆宁雪开始未反应过来,待明白后,脸色大变:“怎么回事?”

睿达摇头:“属下也不知,就方才突然发作。”

陆宁雪顾不得再问,让睿达在前方带路。

傅赢毒发时正在书房处理事务,睿达反应快,察觉傅赢是毒发后,立时将门锁上。

匆匆的步伐中,睿达将过程说了一遍,陆宁雪藏在袖中的手不由攥起,面上的神情更是说不出的担忧。

是巧合么?昨日她刚发作过,今日就轮到了傅赢。

“滚出去!”

书房里,一声暴怒的呵斥突然传出,彼时陆宁雪刚到门口,那欲要推门的手蓦然一顿,随后让睿达在外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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