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是被猫爪撕挠,硝青兜兜转转意难平,总是不自觉想起那日玉镯碰到玳瑁时发烫的事情,心里又堵又塞,她打算做做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字形实验楼安静坐落在校园西南角,背靠蜿蜒长河,幽静庄严。硝青换好隔离服后匆忙进入实验楼,作为一名扎实“迟到晚癌”患者,早上的实验课对她来说简直是一场巨大灾难。严肃空旷的楼道弥散各种化学试剂的味道,细细分辨又混合着大黄和黄连的药香。
硝青经过生物化学的实验室后径直穿过中间宽阔天台,在玻璃防护门前小心翼翼挪动。藏着书包,身子半蹲,抬左腿轻轻跨进去,同时伸长左手签到。
“啊,只差一点,吼累,吼累,加把劲。”
手里校园卡忽然被一只手拿去,慢慢停在扫描器上被审阅。“谢了,老兄。”硝青眉开眼笑的道谢,下一秒,连空气都紧张的呆住。“不客气,我最最最勤劳的学生。”文质彬彬的白皙男子忽然扶扶大圆框眼镜,背着手朝着硝青耐心说到。“啊,教授,我错了。”硝青蹲地抱头。
“这个月打算迟到几天呢?”教授脊梁挺直,气质浑然天成,明明已过中年,仍旧神采奕奕。
“也就,三十天吧。”硝青结结巴巴。
“嗯,有长进,以前都是三十一天。算了,进去吧,你来晚了只能分在最后一组。”教授拿起登记单仔细记录着,语调无奈又宠溺,硝青的确有这样的本事,虽说平生都是大大咧咧的,但是运气却全是天赐。硝青模仿着阿婆上山烧平安香时虔诚膜拜的样子,对着教授连连拜过,一溜烟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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