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的这么紧张,是不是担心我为了进去,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晏漓好整以暇地问。

萧瑾尴尬地咳了一声。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很有分寸,肯定不会做出格的事。我就是担心你……”

“放心吧。我运气也还不错,刚好遇到了一个心情不太好的,给了他两壶酒,他就吐了真言。宇文傲把他们的家人控制了起来,这里的人过的并没有想的那么好,他们都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听从宇文傲的差遣。”

“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他们的态度并不是很明确,如果我们能够给他们一些承诺,让他们觉得替我们做事比替宇文傲卖命要好的多,他们也是会转变想法,过来帮我们的?”

晏漓颔首:“对。但是我认为想让他们一下子就背叛宇文傲,转过来帮我们,可能也没有那么简单,除非我们能把他们的家人从宇文傲的手里解救出来,并且转过来控制到我们的手里,那我们所做的事就和宇文傲无异了。所以策反暂时不考虑,我们先进去探探路再说。”

“我不认为只这么一次就能把我皇兄救出来。”余峻说,“里面肯定还有其他人守着。这里只有一条路,想救人,必定只能硬碰硬。外面那么多人守着,我们不可能轻易带着皇兄离开。”

“那我们岂不是白进来了?”萧瑾叹气,“不过也对,进去之后想说上句话怕是都不容易,更别说把人带走。”

说到这里,萧瑾越来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到这来,他还不如直接回去到战场上和宇文傲硬碰硬。

唉,这真是一个糟糕的决定。

他们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大概就是从宫里到定远王府的距离,他们在这个乌漆嘛黑的密道里走了一趟,感觉时间尤其漫长。

虽然是皇帝费尽心思修建的密道,但不管怎么说,始终也是个密道。

这里面阴暗,又有些潮湿,虽然有通风的地方,但还是散发着一些霉味儿。

地上总能感觉到有东西四处乱窜,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老鼠。

想那定远王好歹也是个王爷,如今就被囚禁在这种压抑地方,终日不见阳光,与老鼠作伴,真是可怜。

换做其他意志力不怎么好的人,怕是早就已经崩溃了。

“虽然还没见到宇文骐,但我已经开始佩服他了。”萧瑾说,“他是真的很能忍。”

“大概是因为还有目标吧。”晏漓说,“他肯定不是想在这里呆一辈子。”

“皇兄是在等时机。已经有很多人为了救他而牺牲了,与其看到那些人白白牺牲,他宁可没人想起他,放弃对他的营救。但这也并非放弃一切,时机很重要,总要等到天时地利人和的那一天,等到大家都重整旗鼓,再把原本就不是宇文傲的东西夺回来。”

余峻的声音有些坚定,但也有几分凉意,这倒是他们之前从未见过的。

“你在南楚那么长时间,就从来没想过回来?”

“我最后一次见到皇兄,是在皇兄被抓走的前一天。皇兄告诉我,让我找一个地方好好躲起来,躲过宇文傲的追杀,安定下来,好好生活,远离这些纷争。”余峻苦笑一声说,“我也很想听皇兄的,但是宇文傲却对我穷追不舍。我被宇文傲的手下追的无路可退,浑身是伤,也是那个时候,我遇到了谢琰。我原本只是想暂时找个栖身之所,没想到……我还真是在北燕安定下来了,就像皇兄说的那样。可能如果不是这一次北燕和南楚的战争,我会把我自己的身份烂在肚子里,瞒一辈子。而且只要我一天没回来,宇文傲就不会动我皇兄。虽然他被困,但至少性命还是无虞的。”

不过现在宇文傲看看这里的环境,他觉得自己确实很对不住皇兄。

如果他早来一点,那皇兄也不会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住这么久。

这该有多么难熬啊!

他们又走了好久,看到前方稍微有了些许光亮,环境也比他们走过的那些路要干燥许多,他们知道,目的地快到了。

他们一直在地下走,也不知道在地上这是定远王府的什么地方。

他们刚到,就有两个守卫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那两个守卫看到这三张陌生的面孔,先是诧异,然后就是警惕。

他们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刀,谨慎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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