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雨,大部队的行程被耽搁了,战渊也变得心神不宁了起来。

战渊混在那么多人中,也没人看到他的特别,但余峻却注意到了这一点。

余峻找了一个机会,趁着四下无人,把战渊带了出去。

“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战渊摇头否认:“属下什么都没做。”

“没做?如果你什么都没做,那你为何这两天心神不宁的?”余峻显然不相信战渊的话,“如果按照正常行程来算,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到北燕了,因为下雨耽误了行程,所以我们现在还被困在路上。但是萧瑾他们已经先去了,这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战渊没说话,是为默认。

余峻有些愠怒,压低了声音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属下也没做什么,属下就是帮了他们一个忙而已。”

“帮忙?”余峻对战渊的话很是怀疑。

“属下真的是在帮他们。”战渊诚恳地说,“属下知道他们都是您的朋友,当然不会对您的朋友做什么。况且那是南楚的皇帝和帝后,他们也不是能随便听从操纵的人。属下给他们提供了信息,他们可能是从属下提供的信息中发现了他们可以利用的部分,这才去做的,属下并没有害他们的意思。”

“我不想听你的理由,和你做的心里建设,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给了他们什么消息。”

“属下将定远王现在被软禁的位置告诉了他们。属下以为,如果他们能把定远王救出来,到时候对南楚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宇文傲已经将定远王软禁多年,现在虽然还是有很多人支持定远王,但也都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定远王自由了,那支持定远王的人肯定也会一起站起来,大家联合南楚将宇文傲干掉也是指日可待。而且属下无非就是给他们指了一条路,至于要不要走、该怎么走,这都是他们自己决定的,和属下无关。”

“呵,属下?”余峻冷笑,“我看你不用对我这么毕恭毕敬的了,更不用在我的面前自称属下。我看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也不用过问我的意见了是吧?”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战渊低下头,心虚地说,“属下当时也想和您商量的,只是一直没机会……属下也担心再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他们就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时机,所以属下才私自决定先将消息透露给他们。”

“你到底是没机会和我商量,还是你知道就算你和我商量了,我也未必会同意你的做法,所以你锁定跳过我不和我说?”

战渊再一次哑口无言,又是被说中的。

“也对,之前我就和你说过了,我不再是什么王爷,你也不再是我的属下,看来这话你倒是听进去了。”

战渊慌忙地给余峻跪下。

“属下知错了,这一次确实是属下自作主张,但是属下也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实际上行军打仗,如果能提前找到对方的弱点去进攻,必定是事半功倍的。他们现在既然去了,那就说明他们和属下想的一样。”

“那是南楚的皇帝和帝后,他们就这么单枪匹马地过去,如果出事,谁来负责?宇文傲将皇兄软禁了这么多年,难道真的没有人想把皇兄救出来吗?是他们不想吗?是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宇文傲是心思多重的人,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他好不容易将皇兄软禁起来,但是又不伤害皇兄的性命,你以为如果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敢这么做吗?他这么做一来是为了报复皇兄,让皇兄在精神上受到折磨,二来就是为了钓鱼。他放了这么一条长线,在一开始的时候钓上了很多鱼,那些都是皇兄的人,他们就是为了营救皇兄,最后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人没救出来不说,还白白地搭进去了这么多人,这就是宇文傲的目的!现在宇文傲的目的确实也达到了,想去救皇兄的不敢去,他们连救人都不敢,当然更不敢对宇文傲不利。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战渊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现在给了他们消息,让他们过去,这就是让他们去送人头。如果他们躲过了,没能被宇文傲发现,那是最好。万一他们被宇文傲精心布置的人发现了,那么这场仗还没打就已经输了。而且不止是北燕继续沦陷,就连南楚也保不住。你知道你这么一个举动会害了多少人吗?”

战渊做这件事的时候确实没想那么多。

他只是觉得现在安远王好像是真的不想再关心北燕的事了。

战渊认为自己既然是北燕的人,那他就应该跟着北燕一起战斗,他就应该要为北燕战斗到最后一刻。

他当时也想要去和余峻商量,但他认为以余峻现在和萧瑾他们的的关系,余峻未必会只为北燕着想。

所以他就自私了一回,他瞒着余峻做了这件事。

他希望定远王能重新获得自由,然后跟南楚联起手来对抗宇文傲。

安远王的心思全在那个谢琰身上,安远王必定不愿意重新回到北燕做王爷或是皇帝,那北燕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定远王,所以这么做对他来说其实也是别无选择。

但是方才王爷和他说的这些后果,他确实完全没想到。

他想不到竟然会牵扯到这么多……而且也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那……那现在他们都已经出发了,可能他们已经试着去营救定远王了,也无法补救了。”

余峻深吸一口气说:“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你就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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