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傲虽然已经是北燕的皇帝了,但是他这个皇帝做的并不轻松。

可以这么说,他这个位置做的并没有之前他自以为的那么享受,甚至应该是如坐针毡。

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继续坐在这个位置到底是对还是错,但他知道,自己如今是北燕的皇帝,掌握着北燕所有百姓的生死。他知道自己现在大权在握,所有人都要听他的安排。

这么想想,其实也还不错。

至少他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他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他看谁不顺眼想杀了谁,那当然也是易如反掌的。

这么说来,他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其实还不错。

可是他也知道,总会有人觊觎着他的好日子。

譬如现在被他软禁的那个人,还有失踪了几年,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位。

虽然身边的人一直都劝他杀了宇文骐,但他就是没动手。

原因也很简单。

他觉得死亡对于一个人来说,其实也未必是一件坏事,也许这意味着解脱。他不甘心让那个人就这么轻易地解脱了,所以他不能让宇文骐死,他觉得宇文骐如果就这么死了,那真是太便宜了。

他不甘心。

毕竟他也是费尽千辛万苦,这才好不容易坐上了这个位置,既然现在身居高位的人是他,那他一定要让那些他曾经嫉妒过的人全都没好日子过。

所以他现在也在心里盼着宇文峻还活着,只有宇文峻活着,那这故事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他决定去看看那个被关着的人。

他一直在耗着那个人的耐心,耗着那个人所有的情绪,他想把宇文骐耗死。

像是宇文骐那种有才华,有能力的人,他就应该有着满腔的抱负和理想,可现在他被软禁起来,身边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他每天就呆在一个四面都是墙壁,只有上面有一个带着窗通气的铁门的底下囚室,囚室里什么都没有,每天只会有人去送三餐,和需要的水,能维持他的生活,能让他继续活下去,别的什么都没有。

换做普通人,这样的生活也足够把一个正常人给逼疯,更何况是一个有理想的人呢?

可是虽然他以为宇文骐会很快就疯掉,但是现在宇文骐在这里被关了三年,他竟然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好像这件事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一样,只是许久没有经过阳光的照射,让他的脸色苍白许多。

“呵,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竟然还能在这撑着。”宇文傲轻蔑地说,“宇文骐啊宇文骐,真是枉费了你一身的才华啊。你说说你,你怎么就是不肯帮我呢?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活着,体面地活着。让我想不通的是,明明有一条好走的路,你为何就是不选?为何非得选一条走不通的路呢?”

宇文骐闭着眼睛淡淡地说:“命是我的,我当然要选择一条我自己问心无愧的路走。”

“问心无愧?哈哈哈,好一个问心无愧啊。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喽?你想要的生活就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苟延残喘?”

“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罢了。我倒是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清净。”

“呵,你都已经清净了三年了。哦对了,这三年的时间,宇文峻依旧没有消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他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如果他还活着,我就不信这三年的时间他一点破绽都没有,难不成他和你一样,也被关起来了?我相信只要他还在地面上生活,我就一定可以把他找出来……所以,你说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宇文骐微微一笑说:“那也好,至少他就不用继续东躲西藏,也不用被你囚禁,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投胎成了另一个人,过着他无忧无虑的生活。”

“你倒是想的开。”

“不然呢?难不成像你这样?”

“我怎么样?”宇文傲大笑道,“我现在过的很好。我现在是北燕的皇帝,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但凡是我想要的,就没有我得不到的!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马上就要和南楚开战了,如果这一战顺利的话,以后南楚说不定就是咱们北燕的了。”

“你说什么?”

一直没什么情绪的宇文骐一下子有了反应。

“我说,北燕要和南楚打仗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北燕和南楚世代交好,从来没有过战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现在身为北燕的皇帝,你当真就一点都不为你的子民们做打算吗?”

“你错了,就因为我知道我是北燕的皇帝,我这才是真的在为了我的子民们做打算。作为皇帝,我当然不能只带领着百姓们过普通的日子,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北燕只会永远都维持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德行。我不甘心。我觉得我作为一国之君,我就应该带领着北燕的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你这是在赌博!你的赌注是整个北燕,是那么多百姓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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