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位同学问道:听说我们三个造船厂都要进行设计工作,这不是很耗费人力吗?万一分不出高下怎么办?

我回答道:大家都有一拼高下的决心是很难得的事,设计工作只耗费一些脑力,其他的消耗有限得很,而脑力的消耗实际上是精益求精,表面上好像是耗神,实际上是补脑了,脑筋只会越用是越灵光的。

如果届时分不出高下,那是值得高兴的事,表示我们的团队都是一流的,那么我也不会吝惜都给奖金,至于要选用那个设计来量产,我们可以召开首长会议,就多方面来考虑,绝不会陷入僵局的。

又有一位同学问道:我们都知道东宁总制是校长的亲生父亲,这对于校长领导国家会不会造成不便?我们看起来是很融洽的,只是历史上好像没有成功的先例,所以好奇想问问校长如何处理、看待此事。

我回答道:其实何止东宁总制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国的每位首长我都奉之如父,也有致远侯周全斌、黄文正公、悦远侯吴六奇及见远侯郑袭就是我的岳父大人,那跟亲生父亲的关系即使有不同也不远了。

但我跟每位首长相处时,私底下是执父执辈之礼的,在公开的正式场合则执君臣之礼的,习惯成自然双方都收放自如,毫无困难不便之处。

至于东宁地区,已在陈总舵主手下耕耘多年,陈总制又值壮年,继续奉献心力经营东宁地区,是义所当为之事,陈总制与我都有此默契存在的。

我们今天的所做所为,势将流芳百世,千百年之后,人们会记得勤政爱民的好官,譬如陈总制等地方首长,甚至会建立祠堂长年供奉,人生数十寒暑夫复何求,今日的所有牺牲奉献都是值得的。

晚练的时间差不多了,今天的谈话就在此告一段落吧!出去活动活动,等一下一起晚练。

此后三天的晚练及两天的晨练,我跟芳兰及侍卫们都与学生们在一起,当然芳兰只适合快走,其他运动或多或少都存在有一些风险。芳兰与姊姊芳梅许久不见,自有许多话要聊。

次日是二月十一日,我与芳兰将视察中华第三造船厂,到达时,晨课正进行中,果然是半桶水响叮当,一位同学在台上有模有样说得头头是道,居然严丝合缝毫无差错,声音又大,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小舅子芳度则在一旁表情慎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时鲁副厂长鲁进看到同人的暗号,知道我来了,与芳度一起出来相见,我说道:不好意思呀!打扰你们的学习,快下课了,还是等下课再出来吧!我跟黄副厂长先聊聊。

鲁副厂长又进去听课,我说道:芳度呀!你也不用那么紧张呀!偶尔说错一两句无关大雅的话其实也没多大关系,只要把握住原理原则即可。

黄芳度说道:我一看它们每个人一来就大张其嘴,讲得真顺溜,我就紧张,生怕出了大毛病。我说道:这就是所谓的半桶水理论,他们这时信心十足,而你只要把握住原则就可以了。

过一会儿就下课了,我夸奖来上课的同学讲得真好,请再接再厉以后一定更出色。之后我就与两位副厂长及芳兰巡视厂区。

我们首先巡视,由木铁器制造组的计算部门独立出来,由宋族老领导的设计组,该组正根据原有设计参酌西葡技术研究新设计中,我看船头还是一大块平板的虎头标帜,据说有避邪、震慑等功效。

我将它改成流线设计,船头变成朴实无华就只有一个尖头,船身收束到前方只剩一个三角锥,若包一层光滑尖锐的厚钢板,既可撞穿敌船,行进时又可以减少阻力,以大幅增加速度。

接着我们巡视,由各部门选出七位爱挑人毛病的人员独立出来,由梁族老领导的质量组,现在正由中华兵工厂派员来进行在职进修中,相关的表格也都带来了。我要每个人必须言之有物,不可乡愿,也不宜提出做不到的要求。

之后我们巡视,由航海方面三个专业领域之管理人员独立出来,由陈族老领导的管理组,我请黄副厂长安排,让陈族老去参观第一造船厂及中华被服厂的餐厅管理,互相参考借镜。

最后我们才巡视,组织规模最庞大的三个组船体组、舣装组及修船组,果然看到好几个白发苍苍,超高龄的老人家,正精神矍铄地教导着后辈,毫不见倦容。由于这三个组尚在工作准备阶段,因此并不是本次的视察的重点,我们只打个招呼以认识人为主,之后时间在接近黄昏时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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