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醒,又是日上三竿。天行揉着酸胀的太阳穴,觉得有些闷闷的。简单吃了饭,他想去兵营看看,出门碰到葛钺,问道:“仲恺醒了吗?”

“没有。睡得挺沉,累坏了!”葛钺答道。

天行理解,说:“让他好好睡吧!你跟我去兵营看看。”

“行,我叫上独孤峰。”葛钺转身而去,天行看着他的背影,想着骑兵团的老人真的是不多了,侥幸活下来的兄弟,彼此间的依赖更深了。

三个人上车,汽车缓缓开出校门,而与此同时,他们的一切举动都被收在一个望远镜的镜头里。

到了城外的军营,和想象的大不相同,本以为这里会是一派热闹的景象,谁知竟然是静悄悄的,难道,大家还在睡觉,还没缓过来?天行心中疑惑着。

一个士兵从屋子里出来,神色慌张,猛然看到他们,愣了一下,并不认识天行,但至少认识肩章,赶紧过来敬礼:“长官好!”

天行问道:“怎么这么安静?大家都在睡觉吗?”

士兵犹豫了一下说:“有些人在睡觉。有些,是病了。”

天行心里咯噔了一下,忙问:“生病的多吗?什么病?”

“我们屋里病了五个,我就是去找军医来看的。”士兵说。

天行忙说:“你去吧!”

士兵转身跑了,天行立刻就进了旁边的营房。营房简陋,就是用土砌的一排通炕,几个士兵坐在炕沿聊天,床上躺了八个人。

坐着的士兵看到军官进来,赶紧立正敬礼,天行问道:“他们都病了吗?”

一个兵答道:“报告长官,有五个昨天病了,今天又有三个人说是不舒服,有人去喊军医了。”

天行走进看那几个人,其中几个睡着,有三个醒着,挣扎着要起来。

天行忙制止道:“你们躺着。你是什么病?”天行问其中一个手上缠着绷带的。

那个士兵说:“我的脚冻伤了,手也是。”

“你呢?”天行问另一个。

那人竟然不好意思,别人替他说:“长官,他是撑坏了!吃得太多,结果都吐出来不说,还吐了血!”几个兵小声笑了,天行却笑不出来,只有说不出的悲哀。

“你呢?”天行继续问第三个。

“我就是发热,还好,没他们厉害!”

天行看看那几个睡着的,走过去伸手摸他们的额头,果然个个烫手,于是挨个把脉,虽不敢十分确定,但基本断定就是寒入脏腑所致,更兼极度虚弱,脉象有凶险,不由得面沉如水,内心焦虑。

旁边的士兵看到天行把脉,赶紧问:“长官,你是军医?这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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