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援的部队上去了,顿时枪声大作。可是很快日军又开始用飞机和大炮长时间轰炸。不仅如此,江岸沿线飞机轰炸和炮击的声音此起彼伏,看来敌人不光是猛攻左翼阵地,似乎全线强攻开始了。在枪声和炸弹爆炸声的不断更迭中,日头开始渐渐偏西。等得心焦如焚的骑兵们突然听到了通讯兵的报告:“团长,师长命令,放弃第一道防线,命令我们掩护左翼阵地守军撤退,不许恋战,撤到第二道防线。”
大家被当头一盆冷水泼得脊背发冷,刀把子立刻嚷嚷说:“我们还没上去打呢,怎么就撤了!怎么也得给我们个机会啊!团长,要不我带人上去杀个痛快,咱不能就这么认怂了!”
天行毫不客气地说:“这是打仗,不是打架!按照命令做,上马!掩护自己人先撤,不许恋战!”天行一个口哨,黑子跑过来,天行飞上马背,带着大家往阵地方向而去。
到了阵地之上,情势比昨天还好一些,上岸的鬼子还不是那么多,几个冲杀,鬼子就被暂时压制在江水边缘地带。王营长带着部下先行撤退,天行带着人继续挡了一阵子,估摸着差不多了才带着人也撤下去,鬼子看看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也就不白费劲了。
等到了第二道防线的指挥部里,天行还没进屋就听到屋子里“哐当”一声,伴随着元龙的怒骂声,门口的警卫小声说:“李团长,小心点,师长可是发了大火了!”
天行应了一声,推门而入,看到一个参谋刚刚从地上捡起一个被摔了的电话匣子,默默放到一边,屋内不少人,军官、参谋一大堆,都站着,脸色沮丧,谁都不说话。
天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猜着肯定是为了丢失第一道防线的事。他悄悄拽着个参谋官到角落里,小声问:“师长为什么发火?”
那个参谋官附在天行耳朵边说:“丢了第一道防线,能不发火吗?要不是吉林国军不配合,咱也不会这么轻易就丢失防线。本来说好了,他们出兵攻打日军的后面,哪怕不是动真格的,日军也要分兵防范。可是,事到临头,他们竟然按兵不动。刚才,师长在电话里质问他们,人家不但不认账,还挂了师长的电话!你说,师长能咽下这口窝囊气吗?”
天行又问:“我们左翼阵地本来没丢,为什么要撤?”
参谋官说:“右翼阵地已经丢了,再不撤,日军从后面包抄,不仅防线保不住,咱的人也得都让人按在哪儿!你回来了,就是命大!”
天行默然。这时,门开了,一个满身血污,头缠绷带的人撞门而入,跌跌撞撞走到元龙旁边,扑通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师长,我丢了阵地,该死!求师长给个痛快的!我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兄!”
元龙看看他,瞪着眼说:“赵魁,你干什么?输不起吗?输了就上吊抹脖子?你给我起来!别丢咱黑龙江人的脸!他x的,他们丢了吉林,跑到咱黑龙江,要吃给吃,要喝给喝,结果呢,眼看着日本人打咱们,叉着手看热闹!黑龙江要是丢了,这些个软骨头肯定就是汉奸!混帐王八羔子!”说着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
旁边的梁参谋赶紧把赵营长扶起来,趁机缓和气氛,说:“师长,人到得差不多了,要不咱就开会?”说着把倒在一边的椅子扶起来,元龙知道时间紧迫,做了个手势,说:“都坐吧,开会!”也就势坐了下来。
等大家做好了,元龙说:“凌江阵地丢了,责任不在你们!是我元龙,相信了吉林黄季仁部的那帮子孬种,觉得都是中国人,国难当头应当一致抗敌,不分派系亲疏。血的教训!我们的将士一个营一个营地填进去,用胸膛去挡鬼子的飞机大炮!阵地丢了,不赖你们!可是,一旦鬼子重新架起大桥,他们的坦克装甲车就能长驱直入,这对第二道和第三道防线造成巨大压力。我们得马上想出对策,你们说说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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