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见阿昭点了点头,有些莫名其妙。
“那王妃还是在意王爷的。阿昭听说,两个人互相喜欢才会闹别扭。”
霜儿一听,不知该如何回他。这是哪儿来的道理。
“但我得跟你说句实话,我家小姐喜欢的是文大夫。”
阿昭勉强一笑,不语。
这个他不管,反正那是王爷的事儿。只是,面带羞色地望了霜儿一眼,他想知道……苏浩存是谁?
暮色渐起,西山落阳。
在越城说不上名儿的某个角落里,有这样一群衣衫褴褛的人。
他们无家可归,居无定所,遍地流浪,随便寻一处,用破烂的衣摆掸掸尘土,便能入睡。
那个竹竿儿一样细瘦的小孩儿还没睡着,手里攥两枚带有细微香气的银两,至今没舍得花掉。
难忘心里那个窈窕的身影,一时无聊便与周身的小伙伴吹嘘起来。
“跟你们说,我上次遇上的那小少爷,看着十分有钱不说,还大大方方赏了我二两银子。”
“赶紧睡吧,大晚上的,做甚么白日梦。”
另一小孩儿半梦半醒,与他说话的同时,不住伸手挠了挠脏脏的小脸。
小孩儿冷冷笑一声,得意道:“谁做白日梦了,这是真的。那回我偷了他的钱袋,被他抓住,他非但没打我,还赏了我银子,这样善良的人,与那些心肠歹毒的小气鬼奸商可不一样。”
彼时那没睡熟的小孩儿忽然坐起,眼里见光,像寻到了宝贝一般:“真的假的,果然有这么好的事儿?”
“那是自然,我骗你有甚么好处。”
那黑脸小孩儿一听,心里瞬间燃起了希望。
了不得了,竟有这么好的人,被偷了钱财不打人,反而赏钱的。
想他们从小到大遍地流浪,每回去客栈酒楼或包子店门口讨些吃的,那些掌柜的要么就是不给,要么就是赶他们走,甚至动手打人。
即便有时肯施舍几个包子了,还是像喂狗一般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都是泥。
甚至,他们即使把残羹剩饭倒进泔水桶、扔进灰堆里,当着行乞之人的面冷笑两声,也不肯施舍给他们吃。
而那黑脸小孩儿一知有这等好人,心里不免萌生了些想法:“他既有钱又慈悲,不如教他多施舍施舍咱们呗!”
此话一出,其余睡着的几个也都醒了。
听到有关钱的,他们许久都吃不饱一回的肚子,不由自主地咕咕叫。
“既有这等好事儿,咱何乐而不为,寻他一寻,也比在这儿饿死的好。”
“是这个理呢,我几天没讨到食物,饿得路都走不动了。”
“那咱不如继续睡觉,明儿就去寻他。”
讨论至此,那黑脸小孩儿转又朝原先那小孩儿说:“阿虫你既见过他,自然认得他的样貌,不如你明儿待咱们去找他。”
阿虫思忖片刻,蠕动嘴唇道:“这也可以。”
应了他们,暗里又想着,那姑娘是个好人,自然不缺钱财,他们求她帮忙,她定是会发发善心的。
二来,自那回过后,他又可以见她一面了。
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感到喜悦。
翌日,大好的晴天。
南冶娇与香圆微服溜出宫几天,阅历丰满,收获颇多,一边则庆幸皇帝老儿还没派人来抓他们。
香圆却不以为然。
“公主,咱们出来有几天了,太后娘娘都道这外边的世界危险,为了公主的安全,咱还早些回宫吧。”
“不行,我还没玩够,咱们再玩儿几天。”南冶娇一个不乐意,嘟嘴摆脸色耍脾气,香圆拿她没办法,只得言听计从了。
却在此时,南冶娇不经意转脸,忽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神色一慌张,赶忙拉了拉香圆的衣服,道:“不好了,香圆,我好像看见宫里的人了,定是父皇派他们抓咱们了,咱快溜吧!”
“公主莫急。”
香圆压低声音提醒她一声,悄悄转了脸朝身后看去,那个领头的男子,果然眼熟,正是宫里的便衣侍卫。
思索片刻,又对南冶娇道:“公主不用紧张,咱们现在是男人,不会被轻易认出来。”
南冶娇一想也对,可转念一思索,那些侍卫个个精明得很,眼睛也不是吃素的,倘若发现了她们,稍微多看两眼便能认出来了。
扭头望了望四周,遂又对香圆说:“不如咱们悄咪咪先走,寻一处隐秘的地方避开他们,等安全了再出来。”
香圆应声点头,二人便紧贴一起,一边用余光管顾着四周,一边不动声色地挪动着。
刚巧这二人的身影,闯入阿虫的视线里。
阿虫出来寻了一番,万没想到这姑娘还在越城,且还是原先那副模样。
再有机会见到,他心里头的喜悦又比之前多了几分,逐渐蔓延到脸上。
带着微笑迎面朝她们走去时,南冶娇二人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顾着自己的事情,寻一隐秘的藏身之处。
敬王府里。
守门的小厮又不给陆青芷出门了,敬王的命令,没人不敢听。
他不给陆青芷放人,陆青芷就得在府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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