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早上就可以过来，偏偏在家里坐了大半天才过来。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穿过绿树浓荫的小道，一个花园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春红早已凋谢，傍晚的余晖打在翠绿上，显得有些朦胧的美好。
一位老人坐在凉亭里，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听到了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扭过头来。
“听说你骨折了。”
司言点头。
“所以这次过来的时间长了一些。接下来，我还要去深山里拍戏，估计也要很久才会过来。我会让程焕，多来看看您的。”
老人的脸上丝毫没有放松的神情，板着一张脸，“我看到了昨天的新闻，你和那个丫头在一起了是不是？”
司言的心一紧。
“没有，外婆你看电视应该知道我女朋友是诗诗啊，就是上次你说好看的那个女孩子。”
老人冷哼一声，“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当我一把年纪了，好糊弄是不是？你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丫头，我都看在眼里。但是你要是真的和她在一起了，对得起你妈吗？”
司言眼神微痛，脸上刻着一种深刻的表情，悲哀，不平，坚定。
“外婆，不关沈君的事情，不是她的错。”
“不是她的错难道是你妈的错吗？”老人猛地激动起来，拄着拐杖愤然起身，“你妈妈养育了你那么多年，难道她管教你就是有错吗？”
司言低头不语，嘴唇已经失去了颜色。
程焕讨好得上前，“外婆啊，你别动气。好好说嘛。”
“好好说什么！”老人喝道：“你妈死了是事实！你难道想要掩盖这个事实？和那个害死妈的人在一起吗？你的心不会痛吗？你要是和她在一起了，你妈九泉之下都不会瞑目的，你明不明白！”
司言的手慢慢收紧成拳，“外婆，沈君她，是无辜的。何必将她牵扯进来。”
“好好好，我不把她牵扯进来。那你把她从你的身边赶走。”
“外婆！”
“你看！你就是舍不得她！”
司言看着怒气冲天的外婆，不敢再贸然开口。这些年来，只要一提到沈君，她就会这样激动。不管他如何辩护，外婆始终认为，害死母亲的罪魁祸首就是沈君。
外婆似乎是累了，慢慢得坐了下来，但是语气之坚定却还要胜过刚才。
“若是你执意要和她在一起，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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