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们后面,一些吸血鬼玩得不亦乐乎。

他们恐怕不知道与他们打牌的是魔鬼吧,他们赢的几率恐怕不大。

第一局,一个胖子输掉了。“我说个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歇尔领主这段时间是去了新罗马帝国。”他小声说道。

一群好奇的吸血鬼支着耳朵围在四周听。胖子觉得不公平,“你们这些人又没有打牌,凭什么听?去去去。”

但是显然没有人听他的。

“娱乐大众嘛。”路西法说着伸手洗牌。

第二局,输的是一个茶色头发的毛头小子。“我没有什么秘密耶……”

“没有秘密你玩什么牌?”路西法一脸鄙视,周围吸血鬼也跟着起哄。

“那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听说今晚晚会结束会有大节目。”

有的吸血鬼早就知道似的嗤之以鼻,有的吸血鬼开始追问。

四个人玩牌,还有一个吸血鬼没有输,他胸口别着一朵鲜艳的红花,他却迫不及待的想输掉这局。

最后他终于如愿输掉了,总算是能轮到他说话了。“你们知道永恒之花吗?”

“传说是有这么一种。”路西法装作不在意的说道。

“喏喏,我在路上发现的。有一片森林开满了不凋花。”他炫耀着胸口的那朵鲜艳的红花。

“哪有不凋的花。”其他吸血鬼都不相信的凑过去看。我终于想起来了,在玛茜留下的记忆里见过这朵花。是骷髅头送给阿初的!

“你在哪发现的?”我问。

“具体是哪我怎么记得啊?西伯利亚森林那么大。”

阿初还没有死?他到西伯利亚了?我心里七上八下。

这时,有人拍了我一下。

一回头,不是别人,正是顿卓。

“哟,白猫你也来啦?”

我忘记了他当时虽然不认得我是谁,那一次比试之后就认得了。在晚会还没开始就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他真是倒霉。

“嘿。”我干巴巴的打了个招呼,赶紧拉路西法的袖子。

“你害我晚会迟到,这账怎么算?”

路西法打牌上了瘾,根本不理我的事情。

“您不是要在这里动手吧?说实话,我真是打不过你,我承认。”我一边后退,一边求饶。

没想到一下撞到了长桌上。

而顿卓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

我缓缓回头,身后正是慢慢享受小蛋糕的歇尔。歇尔看了我一眼,一愣。

“哪来一只猫。”说着一手抓过来,把我提了起来。

“啊!歇尔领主,请您冷静一些,我不是猫,你仔细看看。”

刚要往嘴巴里塞,又提起我看了一眼,然后另一只手去摘我的面具。摘了几下没摘下来,一生气,把我丢了出去。

“我都说我不是狼人了吧,不然我怎么能进到这里来呢。”我拍拍屁股上的灰,和顿卓说。

“但你绝不是吸血鬼。你混进来什么目的?”他小声的问我。

这时歇尔把一块熏肉丢了过来,正好砸在我额头上。

我把熏肉放回原处,说:“您不要浪费。”

“我是在好奇你这个面具。看起来蛮酷的,我也想要。”一边吃一边说。

“戴这个面具就没法吃东西了,是有代价的。”我说。

他歪歪嘴,“那还是不要了。”

“哟,这不是阿玛兰斯吗?”顿卓隔着老远就挥手。

我吓得赶紧躲到了歇尔身后。

“你怕他?”歇尔鄙视的说。

“不是怕他,就是不想见到他。”我说。

“我也是。”歇尔说。

阿玛兰斯带着阴郁之气走到顿卓面前。

“兄弟,听说你最近办了几件大事,怎么还闷闷不乐的?”顿卓举起酒杯,阿玛兰斯也从旁边拿了一只酒杯,倒满红酒,与他轻轻碰了一下。

“还差最后一步。”他说道。

“不要那么执着的追求完美嘛。”

阿玛兰斯心烦着呢,不想多说,推开顿卓就向远处在下棋的普雷普走去。路过歇尔的时候看了一眼歇尔,当然也看到了我,但是并没有什么反应。

“歇尔领主,你与他有什么仇?”我问。

“别说的那么难听。就是我与阿玛兰斯对换了领地,这是长老的决定,他要恨也该去恨长老,但是总是因此迁怒于我,也没有办法。”他语气无奈的说。

我看了一眼远方桌上的小沙漏,晚会就要开始了。而血族也越聚越多。

我看了一眼路西法那边,他似乎迷上了打牌,对手换了好几拨仍然在打牌。

“你这个人是不是耍诈呀?不然怎么会从来没输过?”有人抗议到。

“哪有。”路西法矢口否认,忽悠大家继续打牌。

这可满足了他听秘密的嗜好。也不知道他打听出什么关于地牢的事情没有。

“我说小猫,我怎么在宴会开始前就闻到了好吃的味道呢?”歇尔用叉子尖敲打着餐盘,侧过头。

“是错觉吧。”这是吃货的第六感吗?我觉得还是赶紧离他远点为好。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低沉而悦耳的钟声,我看到小沙漏的砂刚好漏完了。

每个吸血鬼都像是在过除夕一样,愉悦的气氛在吸血鬼中涌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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