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怪他之前教的不够耐心么?

莫名其妙又想起她说裴苏教的耐心,穿白衣舞剑好看。

心里多了几分火气。

秦戈蹙眉,冷声道,“我不会嫌你烦。”

他抿着唇没等白枳反应过来,便拉着她往前走。

白枳心里有苦说不出,她真的很想看他舞剑,但是现在却被迫去练剑了。

不得不说,秦戈是个十分严格的师父。

正如秦戈所说,他的确没有嫌她烦,现在又多了很多耐心,然而这份耐心白枳实在是消受不起。

他对她拿剑的姿势都要百般纠正,她都怀疑秦戈是个极端的完美主义者。

他眉目清淡,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话语冰冰凉凉,她听起来倒是舒心。

但是秦戈却把自己的剑给白枳练习,闭鞘那把剑重得要死,她手臂都快报废了!

举着剑的手酸胀地厉害,实在无心再去欣赏秦戈的美色。

只想秦戈快些对她丧失耐心,早点打发她离开,她好去一旁闲下来偷懒。

然而秦戈却好像是教她教上瘾了,既没有不耐烦,也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眼神中带着些温度,看起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妈耶,秦戈不会爱上教她练剑这件事了吧!

她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白枳举着剑惶恐地吞了吞口水,看着一旁认真教她的秦戈,调整了一下表情,可怜兮兮道,“将军,我觉得我没有天赋,还是不练了吧……”

秦戈看向她,语气放软了些,,“是我太严了?”

白枳浑身一个激灵,她真的无法消受秦戈这轻声温和的样子,心里一咬牙,学就学吧,他开心就好。

于是道,“没有没有,你教的很好,是我没信心。”

秦戈眼神温和,“没关系,我慢慢教。”

白枳:“……”

再见了,我的手臂!

又练了一个半时辰,秦戈还没打算放过她,白枳依旧感觉不到自己胳膊的存在了,就在她想着要不要装病糊弄过去的时候,月影来了,他找秦戈似乎有什么事。

白枳眼睛一亮,感觉自己终于能解脱了。

秦戈和月影说完话之后,果然过来对白枳道,有事要去商议。

白枳内心窃喜,但是面上却做出不舍的表情,“去吧,将军,我在这等你。”

送走了秦戈以后,白枳终于把剑一扔,揉着自己的手臂,到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她本以为秦戈会去很久,没想到只去了一刻多钟就回来了。她看着秦戈不徐不慢向她走来,面容一僵。她还没休息够呢!

秦戈走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他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白枳心里一慌,伸手拽住他的衣带,脱口而出,“将军,我好饿,我们去吃午饭吧?”

呜呜呜,她实在不想练剑了!

秦戈在她放在他腰带的手上顿了一下,抬眸道,“好。”

嗓音温和,如丝竹般动听。

她听得心头一热,慌慌张张就将手松开了。

脸上发烫地厉害,她默默跟着秦戈往前走,眼睛却时不时落在秦戈的后背上。

挺拔的背让衣裳的布料微微凹进去一些,身姿如芝兰玉树,不忍亵渎。

真直。

秦戈的背真直。

白枳脸红红地想着。

她垂眸落在秦戈微微从宽大的袖口中露出来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

她想起在玥国的乞巧节那天,街上来来往往的情侣,就是手牵着手,交握在一起。

她本对这种事情不甚感兴趣,但现在竟然有点羡慕和神往。

好想牵,秦戈的手。

她本来只是在心里想想,但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秦戈那只好看的大手已经被她牵上了。

牵上以后,她才觉得自己的手好小。都没办法把他的四根手指给握全。

秦戈的手有些凉,和她滚烫的手不同,丝丝凉意从她的手心传进她的心房,心跳又加快了,不止一点。

不出所料对上秦戈看向她来的视线,他一看向她,她的心就更乱了。

握着秦戈的小手少了许多底气,一慌,竟想从他的手中抽离。

秦戈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将她的手紧紧攥在自己微凉的手心里,几乎整只小手都被他包住了,从她手上感受到的暖气让他贪恋。

他垂眸看着她,眼中是难以掩藏的情愫。

白枳被秦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整个人都定住了,她现在就如同溺水的人,只不过溺的不是水,而是秦戈深邃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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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经思考的话脱口而出,“将军,以后乞巧节,我们就这样牵着去放花灯好不好?”

秦戈蓦地怔住,她的眼睛里有紧张,也有期盼,细细碎碎闪烁着光芒,像是要照进他的心里。

以后。

她在说以后。

秦戈唇角溢出暖暖的笑意,他抬手抚上白枳的眼角,拇指一遍又一遍地勾勒着她的眼周,嗓音低沉好听,“好。”

白枳咬着下唇,脸红得像个番茄。

他家将军怎么能无时无刻都在勾引她!

太过分了!

秦戈视线在白枳殷红的脸上微顿,抚摸着她眼角的手终于恋恋不舍地收了回去,“先吃饭。”

“嗯。”白枳声如蚊讷。

二人牵着手进了秦戈的卧房,白枳发现桌子上早已备好的饭菜,面露惊愕。

白枳转而去看秦戈,他唇角带笑,似乎预料到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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