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着内心的剧痛,邵实回到了公司。
到处一片乱糟糟的,电话铃声吵得人心烦躁。员工已经比上午少了一半。
“邵总。”琳娜跟进办公室,关上了门。外面的嘈杂还是源源不断地传进来。
“啪!”邵实一挥胳膊,将桌上的一摞文件拍落在地。轻飘的白纸徐徐落地,又恢复平静。
“你脸怎么了?”琳娜看到邵实的左脸颊有些红肿,惊讶地问道。
“后悔没有听你的话,他娘的冯浩和邹长贵原来是穿一个裤裆的!”邵实首次在女性面前说出这么粗俗的话,他说完又有点抱歉地看看琳娜。
“冯浩不打算还钱吗?”琳娜揣测着他的意思。
“嗯,他愿意走法律途径,但是,他的目的不是这个,他的真正目的是让我们公司死”邵实咬牙切齿,拳头紧握,发出骨头的脆响。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故意拖着不给,就是把我们置于死地?”琳娜瞪大了眼睛。
邵实点点头:“对不起,琳娜,早点没有听你的。他们这是在实施报复。”
“那已经发生了,说也没用。”琳娜低低地说。
“整体情况怎么样?”
“你也看到了,很多都打来咨询电话,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还有各大网站都是批评言论,总之说得很难听,我已采取延迟提取,就有人说我们疑似要跑路”琳娜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归还投资人的钱了。”
“唉!”邵实双手抱住头,他松懈了,一锅被烧糊的饭,没有一点挽救的余地了。
琳娜也跟着叹了口气。
“发个公告,告诉所有客户,耐心等待,我们会尽力把钱还给他们,不会跑路,让他们放心。千万别让警察介入进来。”邵实恢复了些理智,他明白如果不能好好收尾,难免会像张章说的那家公司一样把自己收进狱里。2市场监管制度还不完善,由于其带有民间借贷的草根属性,在出事之后,极容易被定性为非法吸存公众资金或非法集资犯罪。这一点,邵实在每年倒闭的大批平台里面见到不少。
“好的,明白。”琳娜说。当大家都放弃了挣扎,承认了现实,似乎情绪也更加稳定了,但是,邵实知道,这是倾覆,是终结,自己要从这高大的舞台上摔下去了,可能落到平底,也可能跌入地狱。
“让财务时刻关注数据。”邵实说。
“财务”
“怎么了?”邵实惊讶。
“早上财务就已经不在了,一直没见着人。我和老袁在临时盯着。其他也有三四个员工没来上班。”琳娜说。
“老袁怎么样了?”
“刚刚他老婆来电话了,然后就匆匆出去了,应该还没回来。他也很着急已经找你找了半天了,他说他老婆要跟他闹离婚”琳娜说话时,眼神有些闪烁。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嘈杂。
“邵实,我是袁大雷老婆,你给我出来!”一个粗嗓门的女人的声音,震得似乎窗子都有些颤抖。
“人来了。”琳娜瞪大了眼睛看着邵实。
“走吧。”邵实正正衣领,由内而外的疲乏让他说话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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