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厅,袁大雷一脸不耐烦。
“唉!邵实,你看看琳娜,事到临头,还不慌不忙的样子!”他一激动,脸上的表情就是十分扭曲,两条眉毛中间和鼻翼两边都出现明显的皱纹。
“你别怪她,她其实也挺急的,他老公到国外做项目去了,一个人照顾孩子。”邵实严肃地说。
“不是……不光是这个,我是说,找什么律师啊,慢得像蜗牛一样,等审完了,连骨头渣都找不着了,别说找着钱了!”袁大雷仍是一副气愤的样子,双手将西装外套撂在后面,叉着腰。
“嗯,走正规的司法途径,我们确实是很危险,你前两天说的那个办法行得通吗?”邵实像是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我说着肯定是最高效的办法。这个办法,不光我们用,正规机构也用的……”袁大雷翻着眼睛,压低声音,“你老婆是银行的,你不知道?”
一听他这么说,邵实有些不开心了,自顾自大步往前走着。
“哎。你听我说啊!”袁大雷小跑着跟在后面。
其实,邵实不是觉袁大雷的方法不值得听,只是,一提到“老婆”,他的心里就不由自主难过,大家都不知道他离婚的事实。他的喉咙总是一鼓一鼓的,憋得他难受。
一路上,二人不再言语。
“邵实,你得听我说。”袁大雷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件事,你出去吧。”邵实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坐下,不看他,低着头摆手道。
“行行行!你们都不急,那就一起送死!”袁大雷,将门重重地关上。
邵实将手机摔在桌上,右手紧紧地揪住了头发。他怨愤,要是自己是个资产千万以上的富二代多好!虽然是赔本生意,但这样的危机也不是难题,而这对于自己,简直就是生死之间。
我如今还剩什么?什么都不剩了。他心里想。那么也无所谓了吧!
他将手边的一张白纸揉成了一团。他定定地看着。
于是,他招呼袁大雷进来。
“老袁,我们能有多大的把握?”邵实盯着他。
“啊?”他看着邵实的表情,片刻后反应过来,“把握嘛,那肯定是比打官司大的呀!而且是拿现成的。”
邵实还有些犹豫。
于是,袁大雷又说:“反正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你不做,别人会这么做,谁做谁能拿到钱啊!”
“嗯,我觉得可以干。”邵实双手在桌上轻拍了一下。
“那就得抓紧了,行动得太晚了,也许就只剩下光不溜秋的一个人了。”袁大雷看邵实有了决定,似乎说话柔和了些。
“那这个事情你来谈?你不是说你认识一个朋友……”
“嗯,这事儿包我身上。放心吧。”袁大雷拍拍胸脯子。
“好,那就这么定了吧。”邵实眉毛使劲一皱说道。
“这就对了。我也都是为了大家好!”袁大雷笑呵呵地说。
“需要人手吗?”邵实问道。
“这事情就咱们自己知道吧,外面你去群孙子要是知道了,得闹翻了天。”
“好,那祝你马到成功。”邵实郑重地说。
“我尽力!”袁大雷哼了一声,出去了。
邵实心里十分忐忑,只能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马戏,钢丝绳上跳舞。他此时的心情和那时看表演时是一样的心情,巨大的惶恐不安,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在走钢丝的人,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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