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刘小风兴致很高,跟我们讲他父母都是矿工,父亲是所谓的“全民工”,母亲是“大集体”,早年间都已经“买断”了,现在每个月他父亲的退休金两千出头,而母亲则不到一千元。

刘小风兄妹两个,他还有个妹妹名叫刘晓娜。一年前嫁了个吃“公家饭”的自来水员工,现在可谓衣食无忧。

刘小风自小就是另类,学习刻苦,成绩不咋地努力锻炼,身体不咋地父母相貌堂堂,他长得不咋地。中学毕业后家里逼着他到职专学了两年,结果出来混得不咋地。

而刘小风小时迷恋气功,也曾早晚采气、练气、结丹、炼化元婴。他自觉有所小成后,又结合那时流行的香港功夫片,自创几门“绝世武学”,用它们斗过学校门口的学痞,结果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

在知道自己在武学上走不通之后,刘小风也曾参验过道学、佛学、儒学,还有本教,回教,天主教等存世宗教也略有涉猎。自觉有所小成之后,上网人论战又被人辩得体无完肤。

直到浑浑噩噩混到了二十出头,家里的棚户区动迁,父母为了以后给他娶媳妇,“拉饥荒打混”四处筹借了不少钱给他买了个“副号”,才把这位自命不凡,却又一事无成的“无双国士”给请了出去单过。

因为没有一技傍身,又没有力气可贾,最后之好混迹于街市,以少时学过的“易学”皮毛给人卜卦算命,挣些微薄的收入度日直到后来在街上遇到了我。

刘小风的兄妹两个,他比妹妹大两岁。妹妹刘晓娜自幼乖巧懂事,而刘小风则古怪呆板,所以父母则把更多的关爱给了妹妹刘晓娜。

虽然刘晓娜在学业上也并无多大成就,但她生性乖巧更懂得讨父母的欢喜,所以无论是家中的话语权,还是家中有限的“资源”分配上,妹妹刘晓娜都具有绝对的优势。

拐点出现在半年期,我和刘小风要去“首大”伴读,把他们家的刘老爷子高兴得不行,毕竟能去全国最高的学府进修对他们老刘家都是件荣光的事。

可是即使如此也没有彻底改变他在家中,甚至在家族中,为人所熟知的“不着调”的深刻印象。

刘小风一路驾车侃侃而谈,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得意模样。

天色渐晚,“帕兰达”载着我们拐进了一个杂乱昏暗的小区。崎岖不平的水泥路两侧没有路灯,斜阳下低矮简陋的楼房,像是老妪佝偻的脊背。

刘小风把车停在了一撞四层矮楼的一户单元前,帅气的推开车门下车,一脚踩进了一个小水洼里。

“娘的!真晦气!”刘小风急忙跳出水洼,看着湿漉漉的皮鞋和裤脚咒骂不已。

我和玛丽、曼伽也都下了车,看着凋敝破败楼梯昂首上楼。刘小风从车里拎出硕大的皮箱,志得意满地也走上了楼梯,“四楼西屋。”

一楼的声控灯坏掉了,我们摸黑上到了二楼,正与一个满头花白的半大老太太擦肩而过。

老太太警惕地用眼角瞟了我们几人一眼,然后接着往楼下走。

“哎!这不是小风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哎呦,看不出,出息了这是。西装都穿上了……听你爸说你到京城上学去了,这回学的啥呀?厨师还是裁缝?等回头我让你二哥在街道给你找个活儿干,他们那儿做饭的正好这两天有事不干了,你要是想去随便给他们主任塞点钱就能去上了……做五休二,工资虽然不多但是活儿轻巧啊……哎,你这衣服料子不错,做工也行,该不是你学了裁缝,你要是真的有这手艺你二哥纺织厂也认识人,用不了多少钱……”老太太拉着刘小风喋喋不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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