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

古玿遗憾的摇摇头。

那人反应再迟钝点就好,躲那么快,白白浪费她一坛好酒。

跟着出来的女子见状,刷的白了脸色,开口就是,“公子啊……”

古玿摆手,止住女子的话头,示意不必再说。

她反过来宽慰女子,“这世间,除了我哥哥,我谁也不怕。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要我这条命。”

“您误会了,公子。奴家的意思是,只要您把酒钱结了,就算您从这儿跳下去,奴家也决不拦着。”女子朝古玿伸出一只手,忽而收了笑容,话锋一转,“但您要是拿不出银子,今儿个奴家推也要把您推下去!”

古玿暗道,真是个没良心的,刚才唱曲儿聊天儿挺乐呵的,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

伸手摸了摸兜,里面空空如也。

她认真的想了一下,这才赧然的摸了摸鼻子,卖着乖问,“要不,我自个儿跳下去算了?”

话刚说完,就听见一声笑。

古玿冷眼一扫,果然,就是那个心如蛇蝎的说书人!此刻正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古玿冷哼一声,一跃上了栏杆,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纵身而下,冲着那人而去。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

那人明显一愣,笑容登时僵在嘴角。眼中情绪翻涌,分不清是惊讶还是错愕,亦或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胜券在握。只是淡然的低垂了眼眸,朝着在半空中翻飞的胭脂色身影伸出了双手。

这回,换作古玿惊讶。

她以为,她摔了酒坛,吓得那人不顾形象的抱头鼠窜,还害得那人被酒溅湿了衣衫,那人会选择跟她同归于尽。

没想到,没想到啊,那人到底还是善良,居然接住了她。

“接得挺稳的。”古玿由衷的感慨,顺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还想再夸句不错不错,就觉着身子一轻,如离弦的箭,直直往高台下方飞出去,咚的砸在了地上。

理一理差点儿被甩出去的束发的玉冠,古玿愤然的抬头,只看见那人站在高台边上,长身立玉。薄唇翘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末了,还拍了拍手,颇是无辜的跟她说,“对不住了,手滑。”

古玿揉揉不知摔成几瓣的屁股,强忍着痛,蹭的蹿了起来。

“你!”纤细的食指指着那人,又指了指旁边的空地,只两个字,“下来!”

“你倒是嚣张。”那人在闷笑,隔得老远,古玿都能听见他胸腔里回荡的笑意。

古玿有些恼了,再一次宣战,“不服来战!”

“酒钱我付。”那人笑意更甚,笑着笑着,还无奈的摇了摇头,告诉古玿,“要战也行,你先太监了再说。”

说罢,两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你给我站住!”古玿拔腿追上去,一把扯住那人的袖子,“你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那人反问。

古玿打了个酒嗝,半眯着眼睛说,“你得给我说清楚,太监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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