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童梦依旧昏迷不醒,侯爷衣不解带地守在床畔。她摸着童梦的额头,已经烫得越来越厉害,她一直在用冰块给童梦降温,心急如焚的她此时倘若能看见童梦渐来渐黑的皮肤恐怕早就让她崩溃了。

夜笙歌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他精心准备的点心,“吃一点吧,这世上没有绝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你说过的,没有什么扛不过去的困难。”

侯爷头也不回地摇摇头,“我是能扛过去,但是孩子扛不过去。这些年总担心让她饿着了冻着了受苦了摔疼了一直处处替她着想,现在好不容易盼她长大了,为什么却不能替她受苦。”

“一定有办法的”夜笙歌的手轻轻地搭在侯爷的肩头,此时他也深感无助。眼看叶逅如此伤心难过,他早已暗中尝试用自己的执事之血去救童梦,可是他发现童梦的血液对自己的血有严重的排异性。

夜笙歌的耳边回荡着将晚的声音,他实在想不明白将晚为什么费尽周折给小白出这么个难题:“除非你亲自去救她,可以用上你的执事之力,或者是你身体里流淌的执事之血。”

侯爷喃喃说道:“办法?阳光能照得进的地方都不叫绝境,用黎白的命来换梦梦一命这一定不是办法。”

说到这里侯爷用手背轻抚童梦的额头,指尖的滚烫不禁令她老泪纵横,“只剩四个小时了,孩子啊你从小就爱睡觉,看书的时候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吃着饭也会睡着,就连走路你都会睡着,但是每一次睡得再快都能醒过来,这一次我怎么才能让你醒过来呢?”

文思山云雾缭绕,破旧的柴扉正敞开着,正午阳光如同姑娘热恋时的眼眸,浓烈而多情地凝视着茂盛的银杉树冠。黎白站在白鹭亭中一声长哨,空中划过一道轻盈的弧线,敏捷的大魔王松鼠便从树洞里跳下来。

黎白将手中的甜甜圈放在亭中的石桌上,大魔王松鼠见到心仪的食物,顿时冲了上去,眉飞色舞地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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