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抬着眸子,瞧着堂上贝勒爷的神色,倘若有人问,为何独独少了清河县县令?他就这么回答。

可惜林曜没有问他。

“来人,将钱塘县令拖出去!”

“等等,贝勒爷,下官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还少一个清河县令,本官同清河县令是手足情深,竟然一时间连同自个一样,排除在了外边,还请贝勒爷知罪!”

“哼!满足你,撤去他的铺垫,且让他在地上呆着。”

林曜懒得再理这家伙,看着其他县令,阴沉沉的可怕:“各位大人难道敢拍着胸脯保证,对于清河县县令行踪毫不知晓!毫不知情么?”

“或许清河县令身子抱恙,这才没来吧!”

“对对对,下官治地同清河县相距甚远,也不甚了解,若是贝勒爷不说,下官还想不起少了个人呢!”

“而且清河县令是个迂腐,孤僻之人,向来同俺们不合,走动的也甚少,想来知府大人的寿宴不来也不稀奇,他本就是那脾气。”

县令们交头接耳,不一会儿把清河县令说的一文不值,又互相打气的握紧了拳头,全都暗暗统一了口径,这回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能承认。

他们还非常鄙视的瞧着趴在地上摇尾巴的钱塘县县令,实在是他们的耻辱呐!

“相隔两三个月,堂堂知县大人不知所踪。

是其治下官吏未曾通报,还是尔等隐而不发,欺上瞒下,致使清河境内,欺娼霸市,盗匪丛生,还是我大清的治下吗?”

林曜厉声呵斥,见无人敢说话,吩咐道:“速去知府牢房带清河县令,与知府大人对簿公堂!”

随着虎尔哈下去,林曜怒不可止的坐正了身姿,十分仪表堂堂,威严的呵斥道:“杭州知府,本贝勒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招还是不招?”

知府李延脸色十分的难看,心底犹豫。

实在是事实胜于雄辩,做过的终究是坐过的,无法对质。可是,坐以待毙?

怎么可能,呵,区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能有多少斤两,扳倒自己?别开玩笑了,搞不好他的贝勒帽子也就到头了。

得意吧,此时的得意将来悔的肠子让你青!

一番小九九,他惶恐不安的眼神躲躲藏藏,身子瑟瑟发抖的十分亮眼嘿嘿,骗你的,蓦然间又抬起铿锵眸子道。

“本官无罪,何来招不招之说,荒谬!贝勒若是想动刑了直说,本官皱一皱眉头,不算大丈夫好汉!”

林曜的眉头忍不住挑了挑,不到黄河不死心,简直是死鸭子嘴硬。

他看着案上的堂木,手指甲抠在桌子上划出很长一道印记,忍了又忍,恨不得像黑板擦似的砸死这个知府李延。

尤为可气的是,那群知县竟然崇拜目光,炯炯的盯着知府李延,而地上爬着的钱塘县令,摸着知府的脚踝,如同膜拜圣人一般的崇敬。

当官需要榜样,知府李延就是他们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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