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净子自顾自地陷入了焦虑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阮绵绵已经将乌心鸩酒镯戴回去了。

“呜呜呜,我被那个猥琐的大叔给摸个精光了。”小鸩的声音在阮绵绵脑海里哭哭啼啼地响了起来。

“他还拿羽毛挠我痒痒!呜呜呜!”

“不哭不哭,你为主人立了功,你已经感到自豪才对!”小琼的声音也紧接着响了起来。“我们作为灵器,应该以主人利益为先”

“我们作为下人,应该以主子的利益为先”小琼说的话何其熟悉,那是阮绵绵听了无数次的话。

从进入皇宫开始,她就一直恪守着这个“下人的规矩”,可是那些主子们是怎么对她的?

因为她灵力太低,就连干活都比旁人要慢上几许,

她自问问心无愧,不求那些人把她当朋友,但连求一顿安稳饭都是奢望的时候,她还怎么“以主子的利益为先”?

直到她遇到了杜离

杜离?阮绵绵蹙眉,她怎么想到这里来了?脑里还响着小琼教习女官般的说教,阮绵绵更加烦躁了,她可不想当那种让器灵连情绪都不敢表达的主人。

“小琼,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欠妥,应该先问过小鸩的意见才是,对不起,小鸩。”阮绵绵阻止了小琼的说教。

一瞬间,小琼和小鸩都噤了声,就连小鸩的抽泣声都听不见了。

“我们只是一件物品,主人你不需要对我们道歉,是我太任性了。”半晌,小鸩才弱弱地说道。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忠心,虽然你们本身只是一件物品,但你们既然已经觉醒了,就该有基本的权利。我不应该不问过你就拿你做交易的。这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阮绵绵扶额,揉着太阳穴,刚才那些不好的回忆让她有些头疼。

“这两个小家伙又吵着你了?”初生的手按上两只手镯,也不知道他弄了什么,小琼和小鸩一下就没了声息。

“你别这么暴力。”阮绵绵轻轻拍开初生的手,嗔了他一眼。

“你就是对别人太好了,所以才会被人欺负的。”

“我不好,当初怎么敢救你呀。”阮绵绵皱起小鼻子,朝初生吐了吐舌头。

“嗯,也对。有得必有失,不能要求太完美了。”阮绵绵的鬼脸让初生心情大好。

“我靠。你们这么若无旁人的秀恩爱,当我是死的啊?”江净子刚回到现实就被阮绵绵和初生一个暴击,这么小的女娃娃都有情郎了,可怜他一把年纪还形单影只。

“那我们就不打扰江大师了。告辞。”初生勾起嘴角,揽着阮绵绵往外走。

“哎哎哎哎,等等等等,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茯瑶?”此时的江净子完全没有身为大师的自觉。

“这个玉佩就先存放在您这了。如果我能从那个塔里活着出来的话就马上带您去呀。”阮绵绵想了想,将玉佩放在桌上,回答道。

“万一你出不来了怎么办?”江净子没有看不起阮绵绵的意思,他只是单纯的担心没人带他去茯瑶庄。

“那您就自己去呗。这么多年了,您总不能一直逃避吧?”阮绵绵说得很轻巧。

“她连那件事都告诉你了?”

那件事直接导致他和茯瑶五十年没有见过面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江大师,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阮绵绵留下一句话就急匆匆地拉着初生离开了。

独留江净子在原地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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